只是,他不明白战魁长老怎么会替他们三人出头?
此举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战魁长老,你要替这几个小子出头?”手掌被架着的汤长老杀心已起、眼中冒出了火。看来他是非要杀林霄三人、替他侄子报仇不可了。
“汤长老,我倒不是非要替这三头烂蒜出头;但是我觉得这事还是问问清楚、说个明白才好,不然会有损我青霞宗的声誉。”战魁耐心的说道。
“要问清楚什么?”
“进入凶兽谷,武子们殴斗、杀人是常有的事。因为还没有正式入我宗门,我们也不管。我青霞宗的宗门之法更是惩治不到他们头上,汤长老此举似有不妥啊!”
“那我就以个人的名义,为被他杀死的武子报仇!”汤长老说着,大手再动。但是还是被战魁拦住了。
“那就更不妥了!”战魁再次拦住了汤长老的手掌,“这是我青霞宗的功德殿大殿,汤长老又是这次考核的主考,怎么可以以私人名义杀应考的武子呢?”
“是啊!”
其他的长老也点头应和,“传将出去,可是有人会说我青霞宗的长老公报私仇的。”
“杀人偿命,我怎么就报私仇了?”
尽管被林霄杀死的那个“汤哥”是汤长老的亲戚,这事大家都已经猜到,但汤长老不承认,别人也不好强逼。
毕竟汤长老在外门中位高权重!
若不是战魁长老强出头,汤长老那一掌拍下,杀了林霄三人也没人说什么。
不过,既然有人挑头,其他的三位长老也不吝惜乘机打压汤长老一下。
“都姓汤嘛,难免会有别人往歪处想的。”一位长老低声说道。
“所以嘛,此事需要搞清楚。”战魁长老乘机说道,“我可不希望有人利用这事玷污汤长老、乃至我青霞宗的名声啊!”
这话一出,林霄三人不由得对面前的战魁长老刮目相看了。
在他们的眼中,战魁长老可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话隆隆的,眼睛中冒着雷光,而且常常的把他们称为“烂蒜”……
更主要的,战魁长老似是对他们心目中的“大妈”——阮雄道长瞧不起。
但是从今天说话看来,却是有理有据、粗中有细、句句切中汤长老的要害,让汤长老无话可说。
这固然是因为理并不在汤长老这边,但是那也得有人替你说出来。凭着林霄三人,人微言轻,就是再有理,在汤长老的大掌之下,那也是无济于事!
“你要怎么办?”
汤长老这时更不能承认自己和那“汤哥”有什么瓜葛了,不然不但林霄杀不成,自己反会受人以口实。
只好顺着战魁长老,看看这战魁究竟要干什么!
汤长老刚才是被一时的怒气弄昏了头,才被战魁长老步步为营,阻住了他要杀林霄三人的想法。
现在他打算摸清楚战魁的真实意图。
那“汤哥”是自己的侄子,这事很多武子都知道,林霄三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杀他。
莫非战魁在这后面有什么举动?
他想着,收回了自己的手掌,以一双小眼斜视着战魁。
“我们能证明,那兽血就是我们自己打的。”蓝心月毕竟心细,看到了问题的关键。
“哦?”战魁一喜,“那把你的证据拿出来。”
“哗啦!”
蓝心月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把那六头狮头绿猿倪倒了出来。其中有三头因为还没有放血,所以封印着。
“这三头已经放了血,是我们准备烤着吃的;那三头封丸中的还没放血……”蓝心月一指。
“这就是了嘛……”战魁拉长了声,悠闲的把背向后面的椅背上一靠,也斜眼看着汤长老。
人家有尸体为证,那兽血肯定就是人家打的;兽血是人家的,那“汤哥”肯定就是在动手抢劫中被杀。
这已经是和尚头顶的虱子——明摆着的事了!
“那些尸体也都是我们的,也是被他们抢去的!”没有想到,黑袍还不死心,继续诬陷。
“住嘴!”
这回是汤长老直接呵斥了,“你们几个蠢材,那尸体上打着人家的封印,是能做的了假的吗?”
他知道,今天是杀不了林霄三人了,不过只要他们还在青霞宗,就逃不过他的手心!
“那什么‘汤哥’动手抢劫固然不对,不过因为一点小事就随意杀人,这种风气也不能助长啊!你说呢,战魁长老?”
汤长老毕竟老谋深算,他现在开始将战魁的军。
“是他先要杀我们的!”林霄大声说道。
“你们也住嘴吧。”战魁长老也制止到,“不管怎么说,你们是杀了人。这惩罚嘛,是必须要受的。”他说完转向了汤长老,“按照这兽血的品质、等级,这三头烂蒜点为优秀弟子都不为过;不过不给他们惩罚也说不过去……”
“把他们将为杂役弟子!”汤长老恶狠狠的用手一指。
“我们不服!”林霄三人一起高喊。
“住嘴!”
战魁长老一声怒斥,“杀了人,不让你们这三头烂蒜偿命,已经是汤长老的恩赐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服?”叱完,又转向了汤长老,“这三头烂蒜,本事看来是有一些,可也不好管教啊!我看这样吧,就让他们进入我‘战荒盟’去伺候我那大徒弟、二徒弟、三徒弟吧!”
他看着汤长老。
汤长老一阵干笑,“战魁长老好算计啊!”
战魁长老也是一笑,“至于黑袍那些烂蒜们的诬陷、伪证之罪,我看也由汤长老自己去处置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