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京缓缓道:“我有说要徇私吗?”
她看向大师兄:“洪门弟子要被审讯,身为下一任掌门人,我连过问的权利都没有?大师侄,你一上来就给我扣一个徇私舞弊的大帽子,就这么迫不及待?!”
大师兄被她怼的哑口无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二师伯直接打断了这个蠢儿子的话:“你闭嘴!长辈在这里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了?”
大师兄立刻闭上了嘴巴,后退了两步。
二师伯就看向了沈若京:“小师弟来看我刑堂,当然没有问题,你刚刚说对我定下的刑罚有意见,不知道有什么意见?”
沈若京就道:“有句话叫酌情处置,二师伯,我觉得你审判弟子,不应该只看冷冰冰的律条,梁上君子的美名在当年也广为流传,你这样对待梁上君子,传出去,我们洪门的义气还要不要了?!”
二师伯就嗤笑了一声:“义气?是他逞个人英雄主义的义吧?就他做的那些事情,违反了律条,违法了法律,害的我们当年被查的那么严,我现在惩罚他,难道还有错?刑堂就当以规矩说话!”
沈若京开了口:“死刑犯都有为自己辩驳的机会,洪门弟子无论是谁犯了错,都有为自己申诉的机会。二师伯刚刚却不给他机会,这就是你所谓的规矩?”
二师伯一噎。
沈若京看向了楚辞墨:“我今天过来,也不会徇私枉法,我只是会给弟子一个申辩的机会!楚辞墨,现在,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
楚辞墨看向了周围众人,最后看向了二师伯,见二师伯点了点头,他这才深吸了一口气道:“五年前十月初三,我盗取京都刘家的合同,是因为他们哄骗了一群农民工签订了协议,不给农民工发工钱,让他们拿出合同才给,我偷盗合同后,把那些劳务合同给了农民工,给了他们上诉的机会……”
“十一月六号,我去槐柔私人医院盗窃,是因为他们医院是无良商人,拿着普通感冒药当成特效药给人用,还给普通病人虚假看病,导致一位病人的孩子延误了病情,他打官司时没有证据,我盗取的药物送去了相关检测单位为他们提供了证据……”
“一月七号,我去凉山分公司盗取合同,是因为有一位高管职场性骚扰,被骚扰的女同事想要和他打官司,可对方却不认,并且威胁着女同事签订了不公平条约,我帮那位女同事盗取了那个合约后,那位女性才算彻底从公司离职……”
“……”
“……”
楚辞墨把当初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解释清楚。
每一个盗窃案的来源,都说的清楚明白。
整个洪门院落里,瞬间只剩下了他的声音……
不知道说了多久,他终于说完了,解释清楚了,周围众人也纷纷沉默了。
楚辞墨说的口干舌燥:“综上所述,我犯盗窃案58件,我的确不应该利用洪门教给我的武功去做这些,但是我问心无愧,给各位同门带来了伤害,是我不对!所以我认罚,只求洪门别赶我出去。”
他殷切的看向众人:“我用洪门所教去做的好事,也都是洪门的。”
大师兄见他说的情真意切,周围的人竟然都被他说动了,顿时脸色一黑,他上前一步怒斥道:“你在这里说什么话呢?以为给自己搞一个行侠仗义,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吗?告诉你,不可能!你说的那些,都有证据吗?”
“有!”
大师兄的质问声刚刚落下,五师兄就从外面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