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看着被拨回来的儿子,让他们坐好:“还要不要听故事了!”烦躁的翻着手里图画书:“再不坐好鱼就变成泡沫了!”
顾彻依依不舍的看爸爸一眼,乖乖的坐好。
顾临阵还不时回头看爸爸,爸爸好高。
顾君之皱眉,依旧看着郁初北:她发什么脾气!
吴姨的头恨不得垂到脚后跟去。
郁初北没有理顾君之,指着画册上傻鱼,向两孩子讲,腿对鱼的鸡肋性。
“那……为什么要变……”顾彻茫然。
“没有就觉得向往,你在陆地上长个鱼尾巴试试,看看能不能走路。”
顾彻一想好像是挺傻的,水里当然是鱼尾巴游的更快。
郁初北点点头。
顾君之手从领带上移开,再次开口:“去做什么?”
“偷鸡摸狗。”
吴姨闻言小心的看先生一眼,急忙回目光!
顾君之没动。
郁初北讲过了两页,见他还不动,声音才算放柔和了一些:“想你了就去看看。”
“不是没有看到。”
“您气息涵盖周边十万里,沐浴一下圣光就像见到真人了,足以。”
“既然那样,你在家里不是就能沐浴到。”
郁初北合上图册:“顾君之!你第二次发育了是不是!”
顾彻小心的掀着被妈妈合上的书。
顾君之与郁初北对视片刻,转身上楼。
郁初北更烦的将图册仍在一边!
顾彻、顾临阵急忙捡来翻,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
郁初北脸色难看,等人上去了开始发飙:“你看看他做贼心虚的样子,还怪我去公司找他了!”
吴姨觉得这个结论来自哪里?也太冤了:“夫人,先生是关心夫人,何况……先生也不能不问是不是……”
“以前怎么没有见他问!”
“……夫人这不是怀着身孕呢。”
“怕我带着他的孩子跑了!”
“……”
……
顾管家把今天第六次失力的小吴拉进大少爷的房间:“你还看不出来这是疑神疑鬼呢,说什么都没用,医生说了产前综合症,生了就好了。”
“还有生了就好的病!你怎么不自己生一个!夫人现在才情绪不好已经很能忍了,你看看先生天天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脸!”
“你这话说的亏不亏心,顾先生已经好很多了!也就前天出去了一天,再说,我们不是每天都有过问夫人的身心健康吗。”
“用的着我们吗!”
顾管家不说话。
吴姨想了想,拉过顾管家:“那顾先生有没有——”
“怎么可能有!”
“怎么不可能有,就是有,夏侯执屹他们能告诉夫人!!”
不能!可根本不可能有,反而是夫人:“夫人怎么回事,反应这么大。”
“见到吴家的海棠花了。”
“那跟咱们夫人有什么关系?”
“想到自己了吧,夫人也快三十三了吧,夫人觉得她自己跟吴老头也差不多。”
“差很多好不好,完全没有可比性!”
……
顾君之是被半夜吻醒的,吻的缠绵悱恻。
他瞬间睁开眼,没有第一时间推开身上的人,只是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诧异他竟然现在才察觉到她进来了。
郁初北知道他醒了,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顾君之过了很久,抬起手,拍拍她纤细的背,与前几天比她瘦了。
郁初北似乎被安抚了,终于停下动作,靠在他胸前,声音很轻。在寂静的夜里,如果没有戴助听器,也不可能听到:“我想你了……非常想,我不想你离开我,也不想自己一个人睡,我想你陪着我,需要我,可你不喜欢床边有人。”
“……”
郁初北突然有点伤感,想哭,她醒了,就自己一个人。
顾君之在黑暗中静静的抱着她。
郁初北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想越委屈,就过来,看他睡的熟,明明该是高兴的事,偏偏更不高兴了,还有点委屈,现在反而更想哭了,声音不自觉的哽咽:“我爱你啊……”
“……”
“爱你爱的我自己都不喜欢我自己了,你手机上有一个易朗月没有说出名字的号码,后来他说是拨错了,我就是不信,你看我是不是越来越讨厌了……什么都怀疑你……患得患失的想独占你,还去公司查你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