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就没有太忍心,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也懒得再看他们‘乖巧听话’的样子:“时间不早了,都去休息吧。”
顾彻闻言突然抬头看向妈妈:“妈。”
顾临阵、顾彻也看着妈妈。
郁初北扫他们一眼:“不想睡觉了?!”
“不是。”顾彻睁着一双星辰皓月的眼睛,眼眸深邃又静透:“妈,你放心,我们再也不会了,在我们心里,也没有什么是比你重要的。”
郁初北心里不屑于顾,以后谁知道他们会记着谁,但现在听着还是挺受用的:“那我就收下了。”
“嗯,一定的。”
郁初北语气更温柔了些:“好了,都会休息吧,身体都不好就好好休息。”
……
一大早,郁初北刚进洗手间,就听到一阵抽气声:“怎么了?”
顾君之丝质的睡衣半敞着,露出白皙劲瘦的肩膀,细碎的头发落在额间,五官拧在一起,肩膀处一处贯穿伤已经好了大半,伤口处已经开始长合,但在雪白的肩头,依旧触目惊心。
顾君之闻言似乎惊了一下,就想把衣服拉起来,却不知道牵动了哪个伤口,倒抽了一口凉气。
郁初北见状慢慢的走过去。
顾君之似乎有些害怕,赶紧小心的将衣服拉上来,将伤口盖住,小声的解释:“我没事的,已经好了,你也看到了都已经开始长肉了,正常换药再过一段时间就完全好了。”
郁初北走到了他身侧,要笑不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真挚,可怜柔弱,忍不住踮起脚使劲戳他脑门:“多大的人了,小伎俩就没有断过,你说你羞愧不羞愧,羞愧不羞愧。”
顾君之笑了,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暴露,也不惭愧,立即伸出手抱住自家夫人,转个圈将夫人放在洗涑镜前,大方承认:“就想让你看看,多心疼心疼我……”语气温柔又会撒娇。
郁初北端起放好水的牙缸,看着镜子里笑容阳光的男人:“是吗,不是让我想起你家那调皮的三孩子?”
“哪有。”顾君之冤枉的蹭蹭她的头发:“我是那种人吗……”
郁初北咕嘟咕嘟嘴,将水吐掉,提醒镜子里的人:“难说。”
顾君之立即不依不饶的蹭着:“不是,不是,我是真疼,你有没有见过我的伤口,我就想让你看看,什么都想跟你分享才这样的。”
“呵,是啊,我晕倒的时候,就正好在分享你的愤怒。”郁初北闲闲的将牙刷塞进嘴里。
顾君之闻言有那么一点心虚,他……他当时不是没看见吗,看见了肯定没工夫跟那些人计较。
郁初北心里呵呵哒他一脸,有其父必有其子!谁也不是会受委屈的人!
……
“顾学神来上学了。”
“听说他是因为身体不好才休息了这么长时间。”
“好惨,家境不好也就罢了,还身体不好。”
“所以长得好学习好有什么用,看他病恹恹的样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几年,你们这些花痴的就更不要想了,先想想医药费你们负不负担的起。”
“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窦赛走进教室看到顾临阵的时候暴脾气都要炸了,尤其看到好兄弟现在这幅样子,哪里还有以前虽然看着白了一点,但一看就很精神的样子。
看现在都被虐待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就这么虚了!是不是他们虐待你!”
顾临阵哪里虚了,他已经好多了:“没有,受了点伤,现在已经好多了。”又想起什么开口道:“这段时间没有联系你,抱歉啊。”
“你当然该抱歉!你知道我多着急!你再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窦赛想想都来气,刚开始他以为是顾临阵约了他们去他家玩有些为难,故意不出现,后来时间越来越长他怎么能不担心!
顾临阵笑笑,含糊过去,他出了学校就不会学校的手机,昨天也是刚开机带来,至于打了多少个电话,他真不知道:“对不起,是兄弟不好!”
“本来就是!整整两个多月,一个电话都没打通。”
“我再给你一个好吗,这次肯定能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