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仪和朱棣在凤阳同甘共苦,深受打击的不仅仅是嫉火中烧的小八,明教长老狐踪得到探子的消息,同样震惊不已。
原本打算引导报仇心切的徐妙仪刺杀朱元璋,但徐妙仪迟迟没上钩不说,还和燕王朱棣恩爱上了,儿媳妇怎么可能对公公动手呢?
计划即将失败,狐踪赶紧找道衍禅师商议对策,听闻徐妙仪的消息,道衍震惊过后是欣喜:倘若如此,妙仪就摆脱狐踪的圈套,从此过上安稳的日子。
道衍强忍住内心的欣慰,冷冷说道:“你几次引导徐妙仪怀疑朱元璋,甚至交代了太监黄俨的嫌疑,但她只是试探朱元璋,并没有真正动手复仇。她是我亲自养大的,小心谨慎,从不轻易相信他人,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都不会真正有所行动,所以你的计划看似圆满,其实漏洞百出,这个时候来找我,我也无计可施。”
狐踪急忙说道:“道衍,徐妙仪虽然和你已无来往,但她信你,只要你发话,定能使她上钩!我以前想错了,以为她被复仇蒙蔽双眼,只要一直煽风点火引导,她肯定如我所愿,可是人只能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骗,我在她心中不够分量。明教生死存亡在此一举,道衍,你必须帮我。”
道衍禅师并没有接着狐踪的话头,而是说道:“狐踪,你进门之前忘记了做些什么。”
狐踪疑惑的看着道衍。
道衍说道:“你刺杀王保保失败,已经无法问鼎教主之位,我是明教教主,你来见我,进门为何不行礼?”
狐踪目光一冷,“道衍,看来你拒绝帮我。”
道衍说道:“你应该叫我教主。”
狐踪呵呵冷笑,“好一个嫉贤妒能的教主!你记恨我争夺教主之位,明知我的请求对明教有利,但为了私怨而故意拒绝,如此不顾大局,叫我狐踪如何服你!”
“我刺杀王保保确实失败了,但总比你窝在京城什么都不做强!赖在教主之上尸位素餐,无所作为,还有脸自称教主,我都替你害臊!”
道衍说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要杀王保保非一日之功。王保保是何许人也?他是前朝第一奇男子,连洪武帝都没奈何,你凭着莽夫之勇,带着明教教众远去西北刺杀他,自以为会得逞,结果一败涂地,手下人损失过半,元气大伤。身为教主,首先要考虑保全手下,而不是白白让他们去送死。”
“再则……”道衍目光一炽,逼视着狐踪,“不管你服不服,我都是教主。身为长老,见到教主为何不跪地行礼?你要叛教吗?”
道衍向来慈眉善目,此刻变脸,整个人如金刚怒目,气势大盛,狐踪不由得后退了两步,“我狐踪这条命是老教主给的,发誓一生不成亲生子,永远效忠明教,一片忠心,日月可鉴,你污蔑我叛教,可有证据?可敢当着教众的面公开审判我的罪行?不就是没下跪吗?小事一桩,我跪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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