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踪要判出明教,道衍棋高一着,设局让狐踪自取灭亡,岂料狐踪丧心病狂的拉着徐妙仪入局,道衍担心误伤徐妙仪,才冒险单刀赴会和狐踪周旋,将妙仪救出。
十门火炮炸膛的威力惊人,地面好像地震似的炸出一个大坑,这下方便道衍清理残局,数不清的残肢脏器一起扔进大坑里埋葬,再填上浮土,大雪覆盖其上,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好像刚才血腥的场面只是幻觉似的。
明教终于在道衍手里结束了数年的动荡分裂,却也元气大伤,从昔日席卷大元的红巾军,变成了一个帮派似的小群体,年老体弱,只要能喘气的教众加上都不足一千人!
徐妙仪看着道衍整理薄薄的教众名册,不禁担心的问道:“义父,你有何打算?”
如今明教这副破罐子一摔再摔,其实和灭教无疑了。
道衍抄录着幸存者的名册,“连将军都有解甲归田的时候,何况我们这些普通人。那些年老体弱的、身有残疾的、已经生儿育女,心有牵挂的,就放他们归隐吧,以后不要跟着我冒险了。我分给他们银钱,一生衣食无忧,过着体面富足的日子,算是明教对他们的报答。他们不负明教,明教也不负他们。”
录完名册,道衍搁笔一叹,“这样明教就归隐了一半人,这也是姚继同的遗愿,现在想想,他或许是菩萨转世,匆匆来人世间度化这些人,然后转身离开。”
“你呢?”道衍问道:“你自己有何打算?”
徐妙仪说道:“我要找到朱棣,想法子把他从边关捞出来,然后带着他远走高飞。”
道衍惋惜的说道:“我以前听说你和燕王相契,很是高兴过一阵子,觉得你终于摆脱了狐踪的算计,彻底脱离了明教,安心当你的燕王妃。却没想到李善长从中作梗,让你和燕王的婚事竹篮打水一场空。”
徐妙仪苦笑道:“他被贬为庶民了,从此大明没有燕王,以后就叫他朱棣。”
“有本事的人总有机会翻身的。”道衍居然还有心情玩笑,“皇上都不要他这个儿子了,你非要他不可?”
徐妙仪说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说完,徐妙仪一怔,这是朱棣曾经对她说过的誓言,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誓言镌刻在了心里。
想着想着,泪水不知觉的滴落下来。
徐妙仪哽咽道:“他是为了我放弃亲王之尊,落魄如斯,我岂能弃他而去。”
道衍伸手擦去她脸颊边的泪水,叹道:“天南地北□□客,老翅几回寒暑,真是一对痴儿女啊,万里层云,千山暮景,只影为他而去。”
原句是元好问那首开头是“问人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的一曲《摸鱼儿》。
道衍的手背宽厚温暖,逼退了徐妙仪眼睛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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