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寿气吼吼的回房翻箱倒柜收拾行礼回京城,每扔出一件,朱高炽就塞回去一件,舅甥两个一扔一塞,都折腾累了,朱高炽给二舅端茶,“父王在外打仗、母亲有事出门了,连大妹妹都出海玩耍,燕王府就剩我一个人撑着,求舅舅先别走,留下来帮我几天。”
外甥像舅,朱高炽长大了,没心没肺整天乐呵呵的徐增寿依稀还是当年模样,两人站在一起不像舅甥,更像兄弟。
徐增寿也闹腾累了,将茶水一饮而尽,“好吧,我再住几天,等你父王母亲回来,我就立马回京城。”
十几年前徐增寿就是这么说的,结果一住仿佛就是天荒地老……
入夜,草原。
北元营地。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北元的天元帝买的里八刺举杯吟诗,念了一首曹操的《短歌行》,可惜他亲自邀请的客人却不肯领情,讽刺道:“哼!曹操的诗,李煜的命!”
李煜是南唐后主,被宋□□赵匡胤灭国,沦为俘虏,抑郁而终。客人是讽刺小八是亡国的皇帝。
立刻有侍卫拔刀,“大胆!再敢胡说就割了你的舌头!”
可是小八不禁不生气,反而意味深长的笑了,“都退下。”
宫女和侍卫施了一礼,齐齐退下,篝火晚宴只有主宾两人。
小八笑道:“朕曾经对一个人也念过这首《短歌行》,小姑娘,你猜她是怎么说的?”
客人指着自己说道:“你瞎了眼啊,我明明是个男的。”
小八拿起盘中一颗榛子,弹向客人的咽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你母亲以前女扮男装时,好歹知道穿一件竖领的衣服遮掩喉咙,永安郡主,你不如你母亲。”
永安郡主躲闪不及,咽喉吃痛,榛果顺着衣领滚到草地里,被识破身份,她目光一冷,抓起桌上切割羊肉的匕首,往心口处捅去!
坐在对桌的小八猛地站起来,将桌子往永安郡主方向一推,永安郡主连人带椅摔倒在地,就地一滚,正要捡起落地的匕首再次自尽,被赶来的小八一脚踢飞了。
小八抓着永安郡主的领口,扶起椅子,将她重新按回座位,“你真不如你母亲,如果她处在和你同
样的困境,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拿起匕首刺向对手,做最后一搏,而不是心生恐怖和畏惧,一心只想寻死,自我了断。”
永安郡主先是涨红了脸,而后平静下来,说道:“我二舅说过,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都跑不掉就自尽,一了百了,免得拖累自己人。我打不过你,四周都是你的侍卫,我也跑不掉,所以干脆自尽,免得受到侮辱,还连累父母兄弟。”
“我确实不如我母亲,不过这没什么丢脸的,我母亲是一般人能及的吗?你北元那么多的女子,有谁比得上我母亲半个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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