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了妹妹常槿,常森难得有一点正经的模样,说道:“其实我大姐姐在没当太子妃之前,她的性格和你妹妹很像,大胆泼辣,敢做敢为,经常穿着男装,带我们几个弟弟妹妹出去玩,给我们买路边摊子的小点心吃。我们兄弟姐妹都怕爹爹,可就她不怕,敢和爹爹顶嘴,爹爹也最宠她,可后来……”
常森长叹一声,“后来她当了太子妃,一夜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太子喜欢诗文,不喜武功,她就收去了所有的兵器,拿着诗书苦读,再也没见她骑过马了。他们都说大姐越来越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可是我觉得她从嫁入东宫开始,就一直不开心,连笑容都是挂在脸上,没有到心里去。到底人这一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努力的让自己不开心?”
徐增寿没有想到好朋友会突然惆怅了,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的原则是努力的让自己开心、让在乎我的人开心、让我的敌人和对手不开心。常森,咱们是一起穿开裆裤的交情,你就是我在乎的和在乎我的人。别愁眉苦脸了,你看着溪水的鱼,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乎?”
“你再看这天上的月亮,各种阴晴圆缺,一个月只有一天是圆的,所以事无两全啊,太子妃享受了富贵和尊贵的地位,那必然会失去一些东西,你非要盯着缺不放,从不看圆的那一面,当然会很痛苦了。”
常森一看天上,乌云遮月,“胡说八道,今晚那有月亮?”
徐增寿说道:“就是嘛,一个月只有一天是圆的,遇到天气不好,干脆一天圆的都难全,连月亮都是如此,更别提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了。凡事都想开点,别钻牛角尖出不来了……”
金华城白沙溪得名于溪边如玉石般晶莹细幼的白沙,徐妙仪给众人诊治的差不多了,已累的满头大汗,夏夜天热,她干脆脱去了鞋袜,踏着溪水的白沙洗濯脸颊脖子等□□在外的肌肤。
朱棣莫名有些委屈,涉水走过去问道:“怎么不问问我的伤势如何?”
徐妙仪一怔,说道:“他们都呼痛,唯有你一直闷声不响的,我还以为你没事。”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话糙理不糙。朱棣年幼生母去世,幼小的他反过来还要照顾襁褓中的亲弟弟周王朱橚,因此养成了含蓄内敛的性子,安静惯了,不是那种受了伤痛就嚷嚷求安慰的皇子。
你觉得痛或者无奈,是因你还不够强大,求人和求饶都是没有用的。朱棣在追求着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却不知在爱情面前,一味逞强,反而会让对方忽视你。
“这里。”朱棣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和腿,还指了指下巴的淤青,“还有这里,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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