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赵泗不想在宴席之间久留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是。
好在,始皇帝也是男人,也年轻过,自然理解赵泗的雀跃,也并没有强人所难,只是摆了摆手道:“下去吧,朕自去筵席。”
“成,那臣就先行告退!”赵泗嘿嘿一笑,压根不给始皇帝再说第二句的机会,话音才落下人就已经消失不见。
“这小子……”始皇帝摆起来的手甚至都没放下来。
“年轻啊……毕竟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李斯揣着袖子来到始皇帝面前行礼。
始皇帝闻言摇头失笑。
是啊,年轻的小伙子,这小子确实年轻,总风风火火的,连带着跟他相处都能感受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活力。
李斯自引始皇帝前去主座,始皇帝的到来让筵席的氛围达到了**,没人想到始皇帝也会亲自出席。
毕竟这算是赵泗的私事,这种场合始皇帝出场的意义已经不言而喻。
赵泗没有什么亲人,在场的人其实都门清,整场筵席都是张苍为之操办,论身份,论才能,张苍都够资格,但终究少了几分亲近。
而始皇帝向来亲近赵泗,这也是百官公认的事实,如今看来,这种亲近……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有所低估。
筵席之上心思各异,而赵泗的心思就颇为单纯了。
虽然是带着虞妙戈一块归来的,但是一路上只有上车下车赵泗和虞妙戈有过照面,彼此之间只有形式性的对话,眼下赵泗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关上门窗和自己的新人说会悄悄话了。
赵泗一溜烟的跑进院子,直至门前仓促的脚步又有所放缓,赵泗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竟然难得有一种奔现的怪异心情。
“该敲门嘛?”
行至门前赵泗脑子里蹦出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见过主人!”门前等候的使女躬身行礼,赵泗忽略掉乱七八糟的想法,径自推门而入。
那一瞬间,在案几之前跪坐等待的佳人身形有片刻的颤抖。
赵泗行至内里,看着跪坐在案几之前的美人。
今天的虞妙戈身穿一席黑金礼服。
并不是红妆,秦尚黑,规格越高礼服的颜色越趋近于黑色,格式因为身份也有所不同。
楚国不流行秦国的审美,但也得看虞妙戈嫁的是谁。
温婉似水的女子穿上一席黑金打底的礼服平生出一股庄重之感,气质略有不符但微微蹙眉的似水美人搭配这一席礼服却给人一种反差之美。
“我去给夫婿……端碗姜汤来。”虞妙戈看着面前一身酒气,站在自己面前几次欲言又止的赵泗,终究是先开了口,尽管心里已经做了很多次心理建设,但还是有些忐忑。
“无妨,我不醉酒。”赵泗听到虞妙戈口里的称谓,脸上露出及心的笑容。
他确实没醉,喝的不多,有张苍和李斯拦着,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夫人……”赵泗握住虞妙戈的手。
话说回来,这还是赵泗和虞妙戈第一次肢体接触。
很软,很冰,很柔,很滑,很润……
虞妙戈的手指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天……天还没黑。”虞妙戈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个通透。
“天已经黑了。”赵泗拉上帷幔,只剩下微光点缀,影子葱葱。
一夜……啊,一天一夜无话。
虽然瓜某种意义上是强扭的。
但是不仅甜,还很解渴。
(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