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赵泗真正意义上能够和王翦平等对话。
王翦也清楚赵泗能够推动这一切背后的含金量。
而王离,恰好是个憨的……
时局一旦混乱,王离恐怕难以独善其身。
“家中又不是没有姊妹,小妹正值破瓜之龄,又尚未婚配,虽是庶出,但颇得父母疼爱……”王离挠了挠头。
对于这件事王离属实是持一百个赞成态度。
毕竟和赵泗是好兄弟,他当然愿意和赵泗关系更近一分。
况且不说这些,真要是结亲了,日后赵泗岂不是要老老实实的叫他一声大舅哥?
真正的好兄弟,总是会为了名正言顺的压兄弟一辈而踊跃参与。
“织帛总归不是嫡出……”王翦摇了摇头。
“及由娘亲扶养便是嘛……无非就是宗谱改序,大父您要是发话,谁又能不认可织帛的名分呢?”王离踊跃的为大父开口谏言。
王离说的是事实。
其实所谓嫡庶对于王家来说没甚么限制,只不过是王翦还处于犹豫之间的托词。
毕竟赵泗的位置太特殊,王翦也不敢肯定始皇帝有没有早作准备。
说句不好听的,就照始皇帝对赵泗的亲近和重视,真要是将帝姬下嫁给赵泗王翦都不意外。
而且赵泗的权势大多来源于始皇帝的亲近,自己并没有甚么亲族势力,如今认了父亲和兄弟也不过廖廖二人,实在是太过虚浮……
归根结底还是王家已经只需求稳而不需求险。
但是,王离的踊跃发言让王翦心中的犹豫逐渐偏向于另一个结果。
得益于璞玉光环,王翦,真的看赵泗很顺眼,也很亲近。个人情感同样也是左右王翦想法的一个重要因素。
“时正风雨飘摇之际,此事急不得,得先问过陛下……”王翦摇了摇头。
“这又如何不急?正是风雨飘摇之时才能结为亲家,等到天色放晴,说不得陛下就要下嫁帝姬了……”王离据理力争。
王翦闻声眼中闪过几道惊奇,一巴掌拍在王离脑门。
“大父打我做甚?”
“该灵光的时候不灵光,不该灵光的时候灵光。”王离哼了一声,复合拢双手,挑开帘子看向赵泗坐落于咸阳的宅院。
曾几何时,赵泗出海归来,甚至还居无定所。
就连赵泗如今居住在咸阳的大宅院都是王家亲自赠送。
奴仆隶臣使女,几乎尽出于王家。
难不成,现在还要给赵泗送个媳妇?
嗯……最要命的是,这事还不一定能成。
王翦年纪大了,面皮还是要得,眼巴巴的送上去,倘若始皇帝不愿或者赵泗不愿,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倘若让蒙武那一群老东西知道,那就更是老脸都没地方放了。
“先私底下问问陛下吧……”王翦叹了一口气。
始皇帝还未必能同意呢。
在王翦看来,始皇帝对赵泗,恐怕比对自家儿子都还多了几分上心。
婚姻大事,恐怕始皇帝也要亲自甄选自有计较。
王翦还真不敢肯定,王家,能不能跨过始皇帝定下的门槛。
没办法,王翦已经到顶了,没办法再进步了。
始皇帝除非是亲近赵泗到极致,否则,大概率是不可能同意王家这样的人臣极致之家和赵泗这个王前最为亲近的宠臣强强联合的。
(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