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泗愣了一下。
他还以为始皇帝让自己回家睡觉呢。
合着,以后住宫里?
住在始皇帝小时候住的宫殿?
“这……我已成年……不太合适吧。”赵泗开口说道。
“没甚不合适的,只让你住于宫内,又不是让你不得出宫。”始皇帝瞪了一眼。
“陛下……”赵泗还想挣扎一下。
“这是君令!”始皇帝颇为严肃的敲了敲案几,面对赵泗的挣扎似乎颇感不爽。
赵泗有些无奈,行吧,解释权全在始皇帝这里,他也懒得挣扎,现在的当务之急也不是回哪里去了,而是赵泗迫切的需要一个空间独处来尽快的接受这一切,把一些事情给想明白。
身份的转变太突然,也太过于剧烈。
皇室贵胄牵扯的东西很多很多,赵泗自然也不可能像之前一样随波逐流,他必须为自己的人生进行一些规划。
没办法,毕竟以前再怎么亲近,地位再怎么崇高,充其量不过是职业经理人,专业打工仔罢了。
而现在,赵泗摇身一变,他也拥有了大秦公司的股份,并且享有了最大的股东始皇帝的一部分的继承权。
行事方式,对未来的预期,很多很多东西,包括赵泗的思想,都需要一些转变,这些,都需要很长时间,赵泗才能够彻底想清楚。
赵泗仓促离开了这里,宫人入内收拾着一片狼藉的案几和杯碗,始皇帝复又就着灯火处理着还剩下为数不多的奏折。
而另一边,长公子扶苏,也已乘车归家。
扶苏的元从白应上前从驭者手中接过缰绳,迎扶苏下车。
扶苏自车内出来,脸上还带着几分沉思,眉头紧皱而不止。
“长公子看起来有心事?”白应轻声开口。
“今日入宫有些事情,你今日怎得在府内?”扶苏开口问道。
白应近段日子出宫佐事,现在这个时候,天都黑了,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府邸之内。
“长公子……”白应闻声叹了一句。
“从岭南得到了一个消息,长公子还是自己看吧……”白应叹了一声从怀中掏出奏报递给扶苏。
扶苏见白应叹气,复又听到岭南,本能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自己在岭南受苦的十八弟胡亥,闻声不顾其他事情的思索,匆忙接过奏报,赶紧打开。
定睛看去,寥寥几字,扶苏竟看的目眩神迷。
“怎会如此?我不是已经派人去照看了么?”扶苏捏紧手中的奏报,白纸皱成一团。
胡亥死了……
死于瘴气,也就是疟疾。
在不久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因,胡亥突然感染瘴气,因此身体急转直下,大热不止,药石难医,数日之后,气绝而亡。
“岭南本就偏僻,多有瘴气……十八公子他……”白应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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