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庄生到底算是御史,虽然俸禄不过八百石,但是御史这种闻风纳谏的部门比较特殊,哪怕是丞相也不能私下干涉人事调动,所以李斯不能动用自己的私权,只能向始皇帝上奏。
多新鲜,堂堂一国右相,还针对一个八百石的御史,甚至写了两三千字历数庄方的罪过,务必要将庄方置于死地。
“嗯?”始皇帝眉头微微皱起。
说到底,还是赵泗脑子里残存的一点现代人思维在作祟。
“你可以去问问李斯。”始皇帝挑了挑眉毛。
“不用问,孙儿心里有数的。”赵泗叹了一口气复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扶苏。
无非是庄方蠢归蠢,但屁股到底是干净的。
没有贪污,也没有造反……
赵泗何尝不明白李斯的用意。
储君的威严当然需要维护,右相的威严也需要维护,但少了贪污之类罪责的遮掩,赵泗终究要面对一个真相。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这个时代上位者的威严是凌驾于律法之上的。
“有数就好,用印吧……”始皇帝摆了摆手。
赵泗点了点头取出象征着始皇帝的印玺,准备落下大印宣判庄方乃至于为数不多算得上芈兰的势力的楚系官员的命运。
始皇帝看着几次嗫嚅着欲言又止的扶苏,又看着即将落下印玺的赵泗忽而没来由的笑了一下。
“罢了……”
始皇帝将李斯的奏疏接过,复又重新批阅一番。
赵泗瞄了一眼。
其中对于庄方的宣判改为了流放九江,对于其他几人的罪责改为了夺官为奴,抄没家产。
“用印吧……”始皇帝这才摆了摆手。
赵泗的印玺落下,宣判了对自己公然做出挑衅的庄方的命运,以及芈兰为数不多嫡系力量的审判。
赵泗心里是清楚的,改了和没改没啥区别。
流放岭南,前提是能够活着到达岭南。
但是人这种生物很奇妙,分明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做出了同样的决定,明明只是掩耳盗铃,但是心里还是会舒服很多。
“唉……赵老爷心善,瞧不得这些。”赵泗自嘲的打趣了一下自己。
他还是得尽快接受自己的身份,让自己的立场尽快的完成完全的转变。
他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也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
至于始皇帝?
或许是为了照顾一下自己的情绪?亦或者照顾一下自己父亲的情绪?
始皇帝见赵泗很快的调整好了情绪,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赵泗,到底和扶苏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同样是宽仁,但是赵泗心里是不缺乏果敢的。
同样,感情也不会影响赵泗的决定。
这孙子到底调整的比他爹快的多了。
皇宫之内,变化算不上特别大。
无非就是办公从赵泗和始皇帝二人又多带了一个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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