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这……”嬴闵咽了一口唾沫。
“这是不是诏书?”赵泗开口问道。
“是……”嬴闵没有办法反驳。
“您要检查一下诏书的真伪么?或者检查一下印玺?”赵泗将印玺和诏书伸出去。
“殿下,臣知您心有大志,然陛下使您监国,取印玺于您,是对您亲信,而非让殿下……”嬴闵别扭了半天组织着语言。
“而不是让我拿着印玺随便写诏书乱盖章是吧?”赵泗笑了一下。
“这样,您拿上这份诏书去汤泉问问大父认还是不认。”赵泗开口说道。
“殿下……”
“来人!备车!”赵泗摆了摆手。
宫人应声入内,伸手示意。
“请!”
嬴闵无奈,接过诏书在宫人的带领之下离去。
只剩下其余三公九卿郎官博士尽皆面面相觑。
赵泗也没做什么惩罚,甚至没有怒目而视,只是刚刚那种犟劲上来,却让他们颇有一种既视感。
“奉常说的不错,大父使我监国,是亲信于我,我尚年少,故而大父让父亲为我佐政,以寻错漏之处,大父不再,孤也要依靠诸位公卿查漏补缺,若诸公卿认为孤做的不对,可以去问我的父亲,若认为我和我父亲做的都不对,孤可以备车送你们去汤泉去找大父方面陈禀,若没什么异议,就按诏执行,却不能孩视于我,推诿不行。
诸卿爱国之心孤知,事前可以言明,事后不可多言,孤喜欢有甚么事情摆在明面上来说,说定了,事情就定下来,若是商量过的,嘴上应了,背地里却不动的,孤亦会惩戒。”赵泗摆了摆手缓解了一下僵硬的气氛。
他倒并不在意嬴闵的冒犯,或者说这是他很早之前就已经预料到的事情。
无所谓,他不在乎这些。能够接受现实,回来还愿意老老实实办事,赵泗不介意。
毕竟他和始皇帝是亲爷孙,一家人,忠于始皇帝和忠于自己没什么区别,变法之事赵泗已经和始皇帝通过气了。
诸公卿闻声,看赵泗若说不似作伪,也并不打算给嬴闵穿小鞋,因此高呼赵泗英明。
赵泗摆了摆手开口说道:“这两件事,就这么定下来,至于执金吾,孤打算让季成来执掌,诸卿以为如何?”
季成,名声不显,官职不高,小透明一个。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季成是谁的人。
他是赵泗的弟弟,虽然不是亲弟弟。
因此,这件事也没有人来反驳。
人家太孙的弟弟,当一个两千石的官有甚么问题?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况且季成一直以来谨小慎微,赵泗也没有过多提拔,季成也从未因为赵泗的身份而胡作非为,因此风评不错,现在就更没必要跟赵泗作对。
咸阳县令和执金吾因此确定下来。
赵泗开口说道:“接下来说第三件事,尔今大秦,百废待兴,大父身体不适,使我代为监国,孤也没有经验,因此打算再三天之后,召开朝会,问计于群臣,诸卿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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