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根子不行了,不是对手太强,而是自己太烂。
莫说稽粥不太可能敌视大秦,就算敌视大秦记一个咸阳舆图又有什么用?
“你日后要跟在孤的身边,孤不会防着你,典籍也好,记忆也罢,哪怕是兵法,你都尽管去学……
你是孤的人,总不能不学无术。
孤也不至于对你们严防死守。”赵泗摇头失笑。
赵泗的规劝的话语,落在稽粥耳中,却是浓烈的自信,同样的,稽粥也有不解。
“您难道就不担心臣学了以后回到匈奴……”稽粥嗫嚅着开口问道。
“担心你回去以后用这些东西来对付大秦?”赵泗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向稽粥。
稽粥被赵泗怪异的目光看的浑身不适,心中闪过一个想法。
坏!这位太孙殿下不会压根没打算过让我回去吧!
稽粥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多余问这一句。
“放心,孤不至于把你圈禁在咸阳……之所以不防着你学,是因为孤觉得你是个聪明人,至于其他原因,日后你自己慢慢就知道了。”赵泗似乎看穿了稽粥的想法,回答的话语让稽粥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是……聪明人?所以不防着我学?
这是什么道理?
我可是匈奴太子啊,未来匈奴的单于。
对大秦而言,难道不应该是,自己这个未来的匈奴单于越平庸越无能越好么?
还是说,从始至终,这位太孙殿下,都从来没有把匈奴放在眼里?
该死的傲慢让稽粥心中生起一丝倔强,但想到大秦的强盛,年幼的稽粥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匈奴胜利的任何一个理由。
所以,匈奴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够抵抗战胜强盛的大秦?
不……应该说,匈奴究竟如何,在如此强盛的大秦之下苟延残喘保留元气?
一个问题浮现于稽粥心头,并开始持续不断的困扰尚且年轻的稽粥,以至于稽粥驾车之时都有些失神,好几次险些翻车走错路。
好在,顺顺利利的来到王家的府邸。
入内无需通禀,毕竟王翦老爷子还是赵泗的老师,赵泗也没少来王家,轻车熟路的径自寻去。
稽粥跟随下人将车马安置,赵泗直入庭院之中。
入内只见王翦正躺在摇椅之上眯着眼睛假寐,怀里一只灰黄色的小土狗听到声音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睛。
见到是赵泗,因为璞玉光环的原因,小土狗忙不迭失的从王翦身上跳下来来到赵泗面前,围着赵泗的腿一个劲的打圈。
小土狗的动静闹醒了王翦,王翦勉强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神过了好一会才聚焦在赵泗身上。
“太孙殿下……”王翦扶着把手打圈起身被赵泗按了回去。
“老师何必如此……都这么熟悉了。”赵泗无奈的蹲在王翦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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