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人……是不是男人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女的啊……
赵泗赶忙往前一步摆手开口:“我自为之……”
宫人闻言赶忙后退两步躬身告罪,赵泗倒没有怪罪的心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赶紧出去,待对方离开,赵泗才松了一口气自行宽衣解带入内沐浴。
而另一边……
皇宫内殿,始皇帝已经安静的躺在摇椅之上稍事休息。
始皇帝年近五十,这大半天下来,虽然心情亢奋,但是身体硬件条件跟不上,群臣累,始皇帝也累。
好在内宫之处,不必在意仪态,不用像群臣苦哈哈的一般跪坐于案几之前倚靠凭几休息。
始皇帝靠在躺椅上摇摇晃晃,手指于扶手之上上下摩挲。
尽管已经多次进行预测,但是红薯土豆玉米的产量依旧超出了预计。
眼下,赵泗的爵位和官职已经定好,其余赏赐也已经论定,是蒙毅负责,始皇帝最后落笔决策的。
说来说去,终归是有点往下压。
赵泗现在的处境很尴尬,功劳太大,根基太浅,偏偏自己学问也不够,没有军功,没有主政经验。
说句不好听的赵泗的功劳包含了太多的意外成分,属于是另辟蹊径。
秦讲军功实政,这种意外之喜得来的功劳大多都是锦上添花,眼下的赵泗颇有一种本末倒置之感。
赵泗的功劳要分开看待,他能够被朝堂默认接受的大功劳是不负王命,夺船归秦,其次才是找到三种新粮带回祥瑞。
眼下,三种新粮产量太高,却有些喧宾夺主。
二者一为献宝之功,二为忠君尽责之功,不可同日而语,含金量也大大不同。
政治从来都是如此,当然,始皇帝并没有亏待赵泗,实际上他已经刻意在蒙毅提名的爵位官职上又再往上拔了一级。
简在帝心……同样是功!始皇帝如果愿意,就是赵泗没有功劳,他也可以让赵泗封侯,始皇帝能够做到,但是赵泗接不住。
赵泗根基太过浅薄,新粮的恐怖产量用不了多久就会晓誉天下。
这种时候,没有什么政治经验,甚至于对大秦乃至于天下的了解都仅限于书籍的赵泗再站在风口浪尖之上,并不会很美妙。
政治从来都不能简单的用爵位和官职开衡量,甘罗十二拜相,也仅限于此……封疆大吏,亦未必抵得住黄门小厮的纠缠。
而另一边,偏殿之内,赵泗已经梳洗完毕。
眼下已经换好衣服,安静的跪坐在案几之前,有宫女于侧为赵泗用细稠巾仔细的将赵泗的头发分成一小缕一小缕仔细擦拭干净。
赵泗自己则享用瓜果点心酪浆填充一下腹部。
直至宫女擦拭完毕,又为赵泗结好头发,佩戴好板冠,这才躬身行礼告退。
赵泗摸了一下头发,只剩下微微一点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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