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内的,第二日,吃了第一块豆腐的那两只鸡鸭,一只鸡死了,刨开之后,食胞发黑发涨,明显是毒死的。鸭子倒是没有死,但也萎靡不振。
秦鱼猜,应该是那只死掉的鸡吃了大部分,鸭子吃的少,所以才只是轻微中毒,没有死掉。
倒是吃掉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之后的豆腐的牲畜,都活蹦乱跳的,精神的很。
秦大母叫来家中所有奴仆,将死掉的鸡和那只精神萎靡的鸭摆在中间,一脸严肃的跟所有人说,直接用盐卤子点出来的豆腐有毒,禁止所有人直接用盐卤子点豆腐。
其实这条禁令严重偏颇,直接用盐卤子点豆腐并没有那么可怕,最大的可能是昨天秦鱼没有把握好剂量,放多了,才会导致豆腐里的盐卤超标,那只鸡又吃了太多,才会导致猝死。
但是,时人愚昧,很多贵族,甚至是很多大贤,都认为底层的百姓们是听不懂道理的,你有什么政策要实施,直接命令他们去做就行了,压根不用讲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带来的好处是什么。
秦大母也是这样。在她需要对外营造秦家的好名声的时候,她的做法是往外散发秦家的财物,并且不求任何回报。在秦鱼看来,其实就是居高临下的施舍。但邻里们就特别的吃她的这一套,因为是从上到下来的,压根不需要去怀疑秦大母是不是别有用心,是不是要他们付出什么的代价来回报她:赏赐就是赏赐,是贵人的仁慈,想那么多做什么?
秦大母对邻里们如此,对家中的奴仆就更直接了,照着命令做就行了,超出命令之外的,这个奴仆或许下场不会太好多,因为秦鱼还没发现自家奴仆有不听话的,因此,他只能初步猜测不听话的奴仆不会太好过。
总之,家中奴仆在听了秦大母的话后,都一脸严肃的应:“唯!”
见所有人都听进去了,秦大母又对鸳媪吩咐道:“你今日带着人把昨晚泡的豆子都磨了,用昨日存放的酸浆做成豆腐,变着花样多做几道菜,看看怎么做最好吃。让所有人都尝一尝。”
昨日点豆腐的卤水,因为尝着是酸的,又是黄色的浆水,鸳媪她们就给这卤水取了一个酸浆的名字。
鸳媪听到秦大母的吩咐,就知道今日有的忙活了,昨晚她可是泡了十几斤的干豆子,泡了一个晚上,早就变成几十斤了,她便点了几个壮汉,请秦大母允许他们帮她磨豆子、抬罐子,还有日常用的陶罐太小了,她还要申请到库房里去领大鼎,用来煮豆浆。
秦大母都答应下来。
用过朝食之后,秦大母和秦母请后/囿过来,商量纳彩过后,问名和纳吉的事。
婚礼礼仪繁琐,秦鱼见这里没他的事,就想继续去西市逛逛,昨日毕竟只逛了小半天,西市大的很,还有很多地方他都没去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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