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钱只能购买奴隶,不能赎为庶人。
秦朝的只要是记录在册的奴籍,只能通过爵位来换取对方成为自由人。
还有一点,秦朝一级爵位的赏赐也是明码标价,赏隶臣妾一人,宅一处,岁俸五十石,田一顷(五十市亩。)
基本上每升一级爵就在这个基础上依次叠加。
所以客观的说,用一级爵位的功勋选择赎一个奴隶为自由人,是赔本买卖,而且赔的很多。
桥算是幸运的,在离去的这段时间,失去了一个壮劳力的情况下,一家人拼命操劳,暂时没有人沦为奴隶。
总之,怀揣着迷茫和忐忑,桥回望了一眼自己曾经生活了许久的地方,看着催促着役夫赶紧滚蛋的官吏,犹豫许久终于大着胆子低着脑袋开口。
“大人……下次再征,是甚么时候?”
桥本来想问的是这次回去后是不是就不征了,但是话到嘴边,桥还是换了个高情商的说法。
“鬼知晓?”官吏闻声面面相觑而笑。
征役这种事情是义务,没啥事可能几十年都不征也说不定,连年战乱,你就是三皇五帝转世,该征的役也少不了。
战争频发工程庞大的情况下,不是上来一个道德圣人一般的君王就可以避免劳民伤财的。
家都要没了,还在那猥琐发育与民休息么?
至于秦国什么时候征役官吏更是不敢肯定了。
不过官吏的消息渠道自然是更广的,役夫视赵泗为好官,官吏更是视赵泗为神人。
这事就离谱,赵泗觉得大秦的徭役和赋税太重了,朝堂上劝了劝,结果就成了?
虽然赵泗说的大义凛然看起来不惧生死。
但始皇帝又不是没砍过人,上一个跟始皇帝提这个的还打算死谏呢,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说到底,不怕死的人又不光赵泗一个,关键是始皇帝真听赵泗的。
赵泗那是真得王亲近,只要赵泗不失宠信,恐怕这徭役,得停许久了。
就算开工,恐怕也不会再像现在大动周折,动辄几十万黔首役夫。
“得一段时间……”官吏看起来心情尚可,倒是勉强回答了一下。
桥心里有些略微的失落,不过这也是不错的好消息了。
希望下次征役别征到自己吧。
现在的赋税,一年到头下来根本存不到什么东西,失去一个壮劳力,一两年尚且可以勉强维持。
真要是五六年,家人早就要沦为奴隶了。
都是在勉强的活着罢了,别说应役了。平日里,桥连生病都不敢生病。
一年到头都被勒紧了喉咙,稍微松懈一些便有阖家为奴之忧……
更没有任何抵御风险的资本和手段。
“不过倒也不必再担心征役,赵上卿上奏,税也从十五降到十一,好生耕耘劳作,不遇上什么灾荒年景,也没有沦为奴隶之忧了。”有一个小吏好心开口。
官吏简略的回答了一下桥的问题又去催促其余役夫上路。
只剩下桥站在原地掰着手指头在那算。
没办法,十五是多少,十一是多少,中间差了多少,对于桥这种文化荒漠的人来说,也得算上一阵。
(有老爷们在说水,有老爷希望这段剧情多写一些,我自己也弄了纲,大概会在六七章左右的篇幅,从几个角度简略的剖析一下秦朝二世而亡的问题核心吧,当然,只是简略的剖析。不从政策,从社会习俗和人的朴素情感来。用最直接的利害关系来表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