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跳楼了?
周不器坐在书房里,默默的抽烟。
抽了大半包,书房里萦绕着浓浓的烟味。
他隐隐猜到了结果。
前世,老爸的跳楼自杀的背后,恐怕另有玄机!
他没有任何理由跳楼啊!
再联想到周建国带领万潮集团这么多年,或阴或暗的种种手段……
“不行!”
周不器不敢再想下去了,握紧拳头,“分家!必须分家!带着爸爸妈妈,刘姨和妹妹,离开春城!妈的!周建国是个恶魔!”
临傍晚的时候,伍雨又打来了电话。
一接通,她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怎么了宝贝?出什么事了?”
“老公,你救救我爸!你救救我爸吧!”
伍雨哭的稀里哗啦,声音里透漏着绝望的悲凉,令人心疼。
周不器赶紧道:“你在哪呢?我这就过去。你别急,这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严重!可严重了!他们要我爸拿出500万呢,不给钱,就让他去坐牢,呜呜呜……老公,求求你帮帮我吧,我就这一个爸爸……”
“好了好了,乖,你别哭,我这就去找你,这事我都知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周不器不敢迟疑,赶紧穿上衣服去找她。
感情是个很玄妙的东西。
她哭的时候,真的很让人揪心、心疼。
开着银灰色的迈巴赫62,周不器向伍雨家赶去。
路上,他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声音很陌生。
“你是周不器?”
“是我,你是哪位?”
对方声音一下就尖锐起来,很愤怒,很冷漠:“周不器!我问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嗯?你谁啊?有病吧……”
周不器骂了一声,忽然觉得这声音,这语气怎么这么耳熟呢,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短发妖娆,精致绝伦的漂亮姑娘的面孔。
“你……你是石婧琳?”
“哼!我问你,小雨怎么回事?你就是这么当男朋友的吗?她爸爸在你家公司里工作,好嘛,你家要把他送去坐牢?周不器,你可以啊!挺有本事啊!”
周不器气道:“不懂就别乱说,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没那么严重。”
“都坐牢了,还不严重?你什么意思?非得枪毙才行吗?”
“不可理喻!”
“周不器,我告诉你,你要是照顾不好小雨,就赶紧离她远远的,你不配!”
“逗比,我不配,你配?石婧琳,你也太可笑了吧?”
“你们周家才可笑!一个为你家服务了十几年的老员工,一开口就要讹500万?你钻钱眼里了吧?你照顾不好小雨,那就我来!不就是500万嘛,这钱我出了!”
石婧琳很硬气,当机立断。
周不器怒道:“你出?你算老几?给我滚蛋!莫名其妙!”
骂了一句痛快了,周不器直接挂断电话。
很是生气。
这个石婧琳,真跟个疯狗一样。
额……500万。
这么轻描淡写的就出了?
她家可真够有钱了。
……
“伍高义?他怎么了?”
周广山老爷子身体越来越差,已经不去公司上班了,平时要么呆在家里,要么去疗养院静养,要么就和一些官面人物应酬,维持着周家的人脉。
看着二儿子急冲冲的样子,老爷子悠闲的坐在竹制躺椅上,闭目养神。
周建军没有了往日里的恭顺,声音有些冷淡:“周建国要开除伍高义,说他管采购部这些年,手底下不干净。要他上缴500万的罚金,要么就坐牢。”
“嗯?”周广山浑浊的眼睛睁开,脸上闪过了难以置信的异样,“你大哥做的?”
“对!”
周建军语气颇带嘲讽之意,“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跟您老人家汇报一下,不器在大学里处了个对象,叫伍雨。说来也巧了,那丫头就是伍高义的女儿。”
“这个混账!”
周广山大怒,干瘪的大手,狠狠的一拍,差点把竹椅都拍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