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莞然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样。”
周不器伸手,抹了抹她脸蛋上的眼泪儿,笑着说:“走吧,去那边那支笔,我给你好好讲讲。写下来,到时候开家庭会议的时候,跟大家都讲讲,都学习学习。我这也是当初跟老俞学的,很有道理。”
“哪个老俞?”
“新东方的那个。”
“哦。”
孙莞然心中叹息,感觉用这种理性的思维去审视亲情,真是太功利了,真是跟过去二十多年的成长年月划清了界线。
难怪古代的皇子一旦当上了皇帝,就感觉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同的位置,真是有不同的观察这个世界的角度。
换了一个位置,宁雅娴、宁露和孙莞然都拿起了笔,跟小学生上课似的。
周不器笑着说:“不用这么严肃,我就说个大概思路。莞莞的亲戚来借钱,不停地借钱,还甩脸子,这让人心里不舒服,这都是正常的。可是,这里面到底是谁对谁错?是你的那些亲戚们错了吗?”
孙莞然惊了个呆,“总不能是我错了吧?”
周不器道:“很多人就是缺乏这种辩证思维,在面对不同角度的观点时候总会用一句简单的偷换概念来解释所有复杂的社会性问题。”
孙莞然汗颜。
周不器道:“当年港府当年有个世纪绑匪,绑架了首富的儿子。然后,绑匪就去找首富了,发现首富很冷静。绑匪就问,‘你为什么这么冷静?’首富告诉他,‘因为这次是我错了,我这么有知名度却没有配备上足够的安保力量。犯错就要受罚,这是应该的。’后来,首富乖乖掏钱,出了几个亿。”
孙莞然喃喃的道:“李先生很有心胸。”
周不器道:“这不是心胸不心胸的问题,这就是看待一件事的角度的问题,是你要选择哪种对错观的问题。”
“对错观?”
“嗯,如果从法律的角度来看,错的当然是绑匪。可这在当时不具备任何现实意义。他的儿子被绑架了,别人犯了错,承受最大损失的却是他?那到底是谁错了?”
这个思维模型有点太复杂,周不器感觉自己也说不太清楚。
宁雅娴笑盈盈地说:“这是一种心理学概念,叫课题分离,指得是解决人际关系的烦恼。想解决这件事,就要先区分什么是你的课题,什么是我的课题。绑匪要赎金,这是绑匪的课题;因绑架而遭受损失,是首富的课题。在首富的这个课题里,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地减少损失,去跟绑匪交好,不要过分地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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