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笑着说:“这不换季了嘛,给二老买了点穿戴的。”然后,就很热情的把目光转向了呆呆傻笑的二姑、二姑夫二人,笑着说:“二姑、二姑夫,几个月没见,身体还好吧?”
“好好好!都好!都好着呢!”
二姑兴奋的都有点无语伦次。二姑夫也感觉到他全无生气的样子,暗暗松了口气,放下心了。
心中多少感慨。
果然是做大生意的,这胸怀不小。
周不器笑道:“都别站着了,快坐吧。二姑二姑夫,我也给你们买了点衣服,尺码都是我预估着买的,不合身就回去换。小票都在里面留着呢。”
二姑惊喜到发呆,难以置信,“还有我的?”
“有!都有,你和二姑夫都有。”周不器笑了笑,从容自然,就好似其乐融融的一家子,一点过去的龌龊龃龉都没发生过,“小辉,我就不下楼了,你去把东西都拿上来。”
“还有?”
二姑都惊呆了,那些高档的衣服品牌她看不太懂,可是刚刚小辉搬上来了那整整一箱子五粮液,一大箱子中华烟,可做不了假!
“这么多东西,得大几千了吧?”二姑喃喃自语,失声而出。
二姑见过的世面有限,二姑夫在老家的厂里是个小领导,狠狠的瞪她一眼,“大几千?这么多贵重的东西,少说也得小几万!”
周不器笑笑,不以为意,“钱多钱少不重要,就是个心意。知夏,你帮叔叔阿姨,还有二姑二姑夫把东西分一下。”
温知夏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感觉整个人都沉浸在蜜罐里了。
甜蜜幸福的不能自拔。
尤其是二姑看向自己的眼神,羡慕、惊奇、讨好、卑微、谄媚……好似心中过去在二姑身上积淀下的委屈和怨气,一下就洗涤干净了。
金钱,果然很有魔力啊!
“爸妈,二姑二姑夫,你们都坐啊,他就一小辈,别跟他客气。”
温知夏脸蛋红润,娇艳绝伦,此时此刻的感觉,好似比当年通知书下发,被燕京科技大学录取时所有人的庆贺场面,还要喜悦幸福。
二姑小心的看了周不器一眼,见他一直笑吟吟的,这才放心大胆的拉着二姑夫,一起坐下了。
温爸爸似乎觉得下不来台,故作不悦道:“小周,上次你买的那箱茅台,连两瓶都没喝上。这又弄了一箱五粮液,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践啊!”
周不器笑着说:“没几个钱,这酒是给二姑夫的。这是狗年的纪念款,适合送人。二姑夫拿回去了,可以自己喝,也可以送领导。”
二姑夫送宠若惊,一下又站起来了,“不用不用,周总你太客气了。”
“客气什么,还有这烟,也都是送你的。都是自家亲戚,千万别跟我客气。”
“周总……”
“什么周总?知夏都说了,我就是个小辈的,你叫我小周啊。”
“小……小周……”
二姑夫一脸讪讪,局促而紧迫。看着那满满一箱五粮液,还有一大箱50条的中华烟,下意识的咽着口水,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刚刚坐下的二姑似乎也在感同身受,弯着腰站起来了,讪讪的说:“小周,上次是我们想差了,您大人有大量,别……”
“二姑,你说什么呢?”
温知夏娇嗔了一声,打断了她,心中别提多快慰了,笑盈盈的说:“都是一家人,以前的事就别提了。小周都说了,都是实在亲戚,该帮的肯定得帮。”
“谢谢!谢谢!”
二姑也就顾不得什么,朝着周不器深深的鞠躬。
二姑夫也想鞠躬,可实在拉不下脸,非常尴尬,又觉得非常庆幸,有一种中彩票的兴奋感。
坐在里面沙发的温爸爸,默默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表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