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他在自己门口,晚上睡觉便能安心了。
每个人都有他的用途,世上原无无用之人,无非是看你能否使用罢了。
“阿莒,你来试试!”见着赵与莒,杨妙真挥了手中的木枪笑道。
“我不是你对手。”赵与莒很干脆地认了输,然后又道:“四娘子,来教与芮骑马吧,他去我那儿吵了许久。”
“阿芮,上来!”
赵与芮还只是十一岁,又不象赵与莒那般深邃莫测,虽是努力学着他兄长模样,却时不时会露出些孩童本性来。故此,杨妙真很是喜欢他,将他拉上马之后便纵马疾驰,山庄校场虽然不大,让马冲几步还是没问题,欢喜得赵与芮尖叫不止。
“大郎,四娘子梨花枪山东无敌手,果然是名不虚传,以我们的身手,便是再来六个也不是她对手。”见赵与莒到了身边,秦大石赞道。
“我们练得不够。”龙十二哼了声道。
他说这番话却是不对,论及训练之刻苦,就连赵与莒这有着两世经历的人,也不曾见过第二个如他这般吃苦的了。他如今身体练得壮如熊虎,论及力量,三五个杨妙真也不是他对手,可说到技巧,他差得便远了。
“十二,我不准你再加训练量。”听得他这样说,赵与莒便明白他的意思,淡淡地命令道。
“是。”龙十二垂下头,虽说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应承了下来。
“大郎,不知李邺他们如何了。”有个少年问道,他们都是赵与莒亲卫,心中多少有些羡慕李邺能出去独当一面。
“如今他正在带淡水护卫队护编呢。”赵与莒想起那信中说的情形,不由得微微一笑:“淡水初等学堂的顽皮鬼儿还给他取了个绰号,叫什么李阎罗,想来没少让那些顽皮吃苦头。”
“哈哈,想到他去管那些淘气小人便想笑,岂不如同照着镜子一般?”又一义学少年笑道。
众少年都哄笑起来,虽说李邺早年因为顽皮的缘故,与众人关系并不十分和睦,不过这几年来年纪渐长,又有赵与莒耳提面命,人沉稳了许多。故此,众少年也对他改观,不再象初时那般孤立他了。
这让赵与莒瞧着极欢喜,他不希望今后因为私人之间的矛盾,而误了他的事情。
“大哥,你也来,你也来!”那边骑了一会马儿之后,赵与芮笑着向赵与莒挥手。
“我儿,千万小心了,妙真须得抓住他!”
赵与莒还未答话,便听得母亲在远远的喊,她知道这时是赵与莒兄弟骑马的时间,故此跑来查看。赵与莒忙起身来到母亲身边行礼,他今年十四岁,身高开始突长,如今已经比全氏还要高出一些了。
“莒儿养这些马在家中,哄得你兄弟坐卧不安。”全氏轻轻责怪了赵与莒一句:“你自家骑马也要当心,休得纵马疾驰!”
“请母亲安心,儿也胆小,不敢跑快呢。”赵与莒笑道。
全氏抓住儿子的衣袖,上下打量了会儿,见他身上确实没有摔下的痕迹,便点了点头,满意地笑了。
赵与莒心中一暖,笑问道:“母亲,今日可曾起身活动过筋骨?”
“我在院子里走走便足够了。”全氏依旧没有放开他的胳膊,佯怒道:“哪象你弟弟一般,整日介没有一会儿停处,半点都不象你。”
赵与莒其实也有运动,晨跑午练,他要保持健康的身体充沛的精力,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自打穿越以来,他虽是时有头痛,却从未生过什么大病,这充分的锻炼便是重要原因。不过与活泼好动的赵与芮相比,他便差得远了,故此全氏会有此语。
“与芮好玩,便让他玩吧,只需不荒废了学业便可。”赵与莒淡淡一笑:“咱们家中,也没有什么需要他操心的。”
这话让全氏心中一酸,抓着儿子的手更紧了。虽说她坚信长子有吕祖点化,可是他支撑起家业时毕竟还年幼,为人又太过稳重,几乎未曾象一般孩童那样欢呼雀跃过,至少,全氏记忆之中,在他六岁之后,便几乎没见着他极畅快的大笑了。
“当初是他年少早慧,背负着家里负担,故此少有欢颜。如今家中衣食无忧,又有了产业,他为何还是如此?”
全氏心中如此想,嘴中便说道:“莒儿,如今咱们家里啥也不缺,你便无须再过于操劳,身体要紧。”
她却不知道,自家儿子背负的可并不仅仅是郁樟山庄这个担子,他要背负的,却是一副担着亿兆生灵千载国运的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