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必。”赵与莒把他扯了起来:“朕知道你爱兵的,但朕比你更爱护兵将。”
“大宋武人受辱,入行伍者须刺字纹身,岂唯文人轻之乎,武者自身亦自取其辱也。岳武穆将兵,冻死不拆饿死不掳,民间自敬之如父兄,若武人个个如此,何愁朕不托之以腹心?”
赵与莒这番话另有所指,赵善湘沉默了会儿,然后又拜倒:“臣知矣。”
点了点头,赵与莒长长出了口气,他眺望远处的钱塘江,看到一叶小舟自江南离岸,在水波中挣扎盘旋,费了老大气力才到得江北,不由心中一动。
临安地形狭窄,已经聚居了百余万近两百万人口,现在又不能建后世的高楼,故此已经很显局僻,向西是西湖,向东、向南是钱塘江,故此只能向北发展。可若是在钱塘江上修建一座桥,连通南北,不唯交通更加便利,而且城市也有了很大的扩展余地。
另外,这对于积累修建钢铁大桥的经验有很大帮助,今后为了交通便利,长江、黄河之上,也总要建起钢架桥的。
只是单凭流求工匠,要想完成这个创举还很艰难,还需要调集全国能工巧匠一齐努力才成。
“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
目前对于大宋而言,因为航运的发达,在有水路之处,交通已经不是问题,但陆路交通却与水路交通比远远不及。要想促使大宋进一步发展,建立起更为便捷的交通系统是必不可少的。特别是川蜀之地,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通过炸掉滟滪堆等礁石的方式,打道入蜀水道只是方法之一,最好的还是修建栈道,当然这恐怕不是短时间的事情,可现在就应该为此积累经验了。
与赵善湘的这次出巡,赵与莒并未大张旗鼓,故此只有李邺才知道,他陪在二人身边,多少觉得有些不自在,从职位上说,赵善湘是他的顶头上司,但义学少年却只听从赵与莒的,对旁人都几乎无视,而且李邺习惯了与赵与莒相处时无外人在场。
“李汉藩。”他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赵与莒招呼他道。
“臣在。”
“如今到得此处的将官已经有多少了?”
“统制、行军司马、防御、团练共是六十二名。”李邺脱口回答道。
他君臣二人问对之时,赵善湘也在暗暗观察李邺,与年过半百的赵善湘比,李邺非常年轻,举止之间也略嫌拘谨。赵善湘任兵部尚书已经近半年,中间与李邺打过非常多次交道,觉得这位年轻的军官为人圆滑手段狠辣,他在台庄的功绩与两次杀俘的劣迹,赵善湘都一清二楚。
“都是四十岁以下的吧?”赵与莒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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