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金国使臣来此目的不问可知。”李锐面上浮起不屑的冷笑:“金国君臣原先见先帝兵威凌利,便与宋国交好,妄图联宋抗我,如今见宋国势大,便又与我大元结好,不过是又想故伎重施,借我大元之力替他与宋国相抗罢了。”
“宋国势大,我大元与金国,任何一国恐怕都无力独支。”拖雷对于三国的力量对比有很清醒的认识,他背手道:“如今金国主动修好,朕顺水推舟,有何不可?”
“陛下,金国与宋国有盟,如今背盟,宋国必定借机伐金,宋金战事一起,金国必来我大元处求救,我大元是救还是不救?”李锐进谏道:“救,则是以我大元之勇士,为金国而牺牲,不救则是任金国为宋所吞并,唇亡齿寒之时未远。”
“此话我就不明白了,宋国伐金是迟早的事情,与其等宋国寻准时间主动出机,何如如今我们主动进击?”殿中一人反驳道。
“我大元精锐,宜寒不宜热,此时南下与宋交战,用不着多久便是酷热难当,军中必生疾疫,如之奈何?”李锐反驳道:“何况宋国坐拥江河之险,以宋国水师之威,我大元如何渡河南击之?与宋国隔河对峙,于国又有何益?”
这确实是难题,经过两年多的休整,蒙元的实力恢复了不少,特别是拖雷这里,因为有李全一心屯田聚财的缘故,所以在粮饷上甚为充足,这两年招徕草原上其余小型部族,倒也收获不少。但是,实力再如何恢复,也没有回到铁木真时代的水平,而蒙元将士大多怕热,又不习水战,此时南下,确实不是什么好主意。
因此,在李锐说出这番话后,大殿中便都沉默起来。
“那你说当如何处置?”许久之后,拖雷又问道。
李锐不慌不忙地拿出一份报纸,将报纸呈给拖雷:“这是臣新近看到的报纸,陛下请看这一条。”
顺着李锐所指,拖雷向那篇文章看去,他看了好一会儿,觉得不大明白,便让一个识汉字的近臣念与他听。原来那是来自三峡的一则消息,说是在天气转暖之后,经过三峡处居民的努力,影响航运的暗礁终于被尽数爆破,自此二万斛以上的超大船都可以安然穿过三峡了。这则消息并没有什么古怪之处,拖雷不喜欢李锐故弄玄虚的模样,因此哼了声:“李卿,这消息究竟怎么了?”
“天气转暖,天气转冷。”李锐胸有成竹地道:“陛下不防将金国使者晾着,过上些时日再见他,却不要给他太多说话的时间,令他无法逞口舌之利。晾他个两三次,他必然心急,到那时陛下再提出条件,想来除去归还先帝遗骸之外,金国少不得还要出些血。陛下要将这事情拖到九月之后,九月之后天气转凉,到了十一二月,黄河封冻,宋人的水师便无法入河,此时我大元骑兵再长驱南下,借道金国渡过黄河,再直副徐州。夺了徐州,便扫清南下之路,以臣想来,宋国人守城或可,但野战必不是我大元精骑对手,火炮虽是犀利,却一来行动不便,二来补给艰难,必不是我大元敌手。此后我大元连年掳掠,令宋国疲于奔命,只须不去攻占坚城,量宋国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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