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辉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对于这位传奇性的天子,他有着无比的敬仰,他可是亲眼看着天子用短短四年时间,将大宋改变了颜貌!
“天……天子要见……见我?”他哆嗦着道:“真的,真的?”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再看那位管事,发觉他神情比起自己还要紧张,林雨辉忍不住问道:“你平日里不总是吹嘘自己在流求时见过大世面么,为何也紧张得这般模样?”
“你知道什么,天子啊,陛下啊!”那管事说话也同样不利索:“你不知道我们流求传闻里……感谢老天,我终于有见着天子的一日!”
他并没有细说流求传闻里天子是什么模样,但是林雨辉从自己接触的其余流求来人处也隐约听得一些风声,这些流求居民大多数都是朝不保夕的难民,正是天子将他们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并且给了他们稳定、富庶同时又体面的生活。流求人最爱唱的俚曲中,十首里倒有三五首是在赞颂天子的,而且他们的赞颂非常真诚,绝不是那种心口不一的奉承。
便是林雨辉自家,想得能见着这个一手力挽狂澜的天子,也不是激动得浑身发抖么。
自嘉定十七年天子即位至今,已经是整整四年过去了,赵与莒在位的头四年里,临安城和周围的百姓生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在这过程中也出现过意外,不过赵与莒给这些百姓带来了此前他们看得不真切的东西,那便是希望。
对于林雨辉与那管事二人来说,这一晚注定无眠,而明天将是他们这一生最为光彩的日子。在以后他们老去并且从大宋铁道建设中退休时,他们也时不时地与后辈提起,自己曾在大宋陆地上第一条铁路第一趟正式列车中受天子赐见。
炎黄三年七月十八日,上午八时。
往日这个时候,临安城青壮大多在各种工厂里上工,游手们则缩在自己的破窝里补觉,门丁差役们则在城门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天子提高了他们的收入,他们的主要作用是警戒和维持秩序,却不用去收那三文两文可怜巴巴的进城费。城市的其余地方,勤快的商铺已经开张了,笑容满面的伙计殷切地招呼着客人;小吃早点行的老板娘则打着哈欠开始收摊,那些因为要赶早上班多赚些计件薪水的工人们早就离开了他们的摊子;码头的背夫与商船的货主们就脚钱讨价还价,双方都是面红脖子粗;赶早的车夫们将马鞭甩得叭叭直响,目光在街上行人身上逡巡,寻找可能的顾客。
可今天不同,半个临安城都安静下来,除去在工厂里实在动不身的,凡有闲暇者,几乎都聚到了临安城东北。
文瞳、邓若水也到了这里,二人来得并不早,因为象临安城其余热闹一样,总有游手会先来占位,然后或十文或十五文的将这位置又卖给旁人,二人早与相识的游手打了招呼,托他们占好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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