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一趟远征的收入,足以让每一个人疯狂!
不完全计算的话,此次远征带回来的金银,按照如今的市值比价,大约价值六亿六千五百六十万贯——在经济高速增长十余年后,如今大宋的一年财政收入,也不过是这个数字还略低一些。而实际上,因为黄金与白银作为储备金属,并不直接进入市场上流通,而纸币又在不停地稍稍贬值,所以价格比起这个还要贵些。
即使是赵葵这样热切地想将邓若水与赵景云缉捕归案的人,想到这个数字的钱钞也是面红耳赤心头发热:有这一笔钱入库,朝廷可以办多少大事!
官员的薪俸这几年都在涨,但总涨不过那些富商们,他们早有微辞,有了这笔钱,如今也可以给官员们涨涨了。修了近十年铁路,如今铁路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也该从沿海沿江的平原向内地多延伸几条,前些年总是没有钱,如今也可以用这笔钱将铁路修修了。还都汴梁一直是几代大宋君主和臣子们的梦想,以前不能实现,现在有了闲钱,也可以营建一下旧都宫室了……
礼部尚书余天赐看着手中的这一大堆请柬、拜贴,只觉得自己眼前全是黄澄澄的金块。前些时日,这些请柬拜贴都往赵葵那儿送,余天赐虽然假装不知道,其实心知肚明,没有料想天子往华亭府跑上一趟,这些麻烦的玩意儿就全往他这里递来了。听说赵葵家门前现在是门可罗雀,没有那么多人向他施压了,他如今应该可以优哉游哉地喝茶了吧。
这些请柬拜贴都是为了那在华亭府码头上堆了半天的黄金白银,那可是大肥肉,若是少的话,众人知道自己分不着,倒没有什么注意的,但这么多……就是随便漏上个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那也值上几万贯几十万贯!
“相公!”
如今大宋风气,即使没有被拜相,一些主官也被称为相公,余天赐的门房便是如此称他,他对这个称呼也是隐隐欢喜,觉得自家拜相是迟早的事情。见着门房拿着件名敕匆匆走来,他眉头皱了皱:“这又是谁要来见我?”
“刑部赵尚书,他人已经在外头了。”门房脸上不免有些得意,从早上看到那大宋日报发刊号开始到现在,来拜访余天赐的高官比之此前两个月的总和还多,见着他这个门房,也个个客客气气地,令他不觉意气风发起来。
“不早说,快请快请!”
余天赐脸色变了变,刚想着赵葵,他便真来到自己这里。
别的官员他可以摆摆天子近臣、六部尚书的架子,可赵葵与他同级,功勋着著,这架子就没办法摆出来。将赵葵引进来之后,他笑道:“赵兄是无事不上门,上门无好事的,不知道此次来有何吩咐?”
赵葵脸微微红了一下,他并不喜欢余天赐,觉得他资历浅,能力也是平平,靠着与天子的旧谊才到得今天的地位,实际上只能算是天子宠臣,故此两人间的交往并不多。加之他身为刑部尚书,凡他登门,必无好事,不是缉捕,便是查证,余天赐的玩笑话看似唐突,实际上却也在某种程度上敲打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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