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回狡猾地道:“一视同仁,便是我儿子娶妇,我也送连理树。”
仁宗拿他没办法,虚指几下,对赵允初说道:“你要振夫纲啊。”
赵允初脸一红,略低头抿嘴笑。
“??”仁宗都不知道赵允初乐什么,简直太没出息了,这都多少年了,但凡有人说他俩一对还能乐,真是指望不上振什么夫纲了。
实际上,仁宗一直都猜测云雁回才是做丈夫的那个。好险他顾忌自己的身份,没有开口问过,多少保留些气质。
石高璧许久未到汴梁,仁宗又关心了他的学业,一番考校之后,心中觉得石高璧果然受汉学文化影响深刻,“高璧这个水平,便是来参加进士科考试,也是可以上榜的。”
不过可惜了,石高璧将来是广南苗人土司,就算考了进士,也不能去别处做官。此次参加完赵曙的婚礼,日后再进京,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仁宗看了看石高璧,又看了看云雁回,感慨道:“一张脸,怎么就两样心呢。逐风就是心眼太多,把学识给漏掉了。”
槽多无口,这种解释,云雁回竟然无言以对。
石高璧微笑道:“雁哥在臣这个年纪,已经很得官家重用了,我不敢比肩。”
云雁回说道:“嗯,官家总是口不对心,明明很喜欢我这个样子”
仁宗:“”
有时候,仁宗也会反省自己,是不是太纵容云雁回了。然而,这好像又是他仅有的近似朋友的人了,所以也只好放纵下去。
再说今日这仪程,实在是多,仁宗这边也罢,主要是赵曙和高滔滔,他们二人要在皇太子宫行礼,然后到官家、皇后面前行礼,谢恩,还得去接受百官、宗室甚至外国使臣拜贺等等。
当初高滔滔演礼时就叫苦不迭,她身体也不算弱了,但礼仪实在繁杂,吉服更是沉重。赵曙心疼媳妇儿,那时还找云雁回出些偷懒耍滑的主意。
云雁回指着鼻子:“偷懒耍滑的主意为什么问我?”
赵曙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半晌找到一个像样的理由:“你大约抓过许多耍滑的人”
这还差不多。
云雁回哪里知道女孩子行礼要怎么偷懒呢,他找了老的宫人,讨教了一下如何在大礼期间保持体力,又叫赵曙把高滔滔身旁宫人都换成健壮仆妇,也好给她借力。
等到赵曙和高滔滔到仁宗处谢恩时,果然还有余力。
仁宗心中感慨,此番赵曙和高滔滔成亲,是仁宗考虑自己百年之后曹氏处境,才教他们婚配。
然而,哪有人不想要亲子继位的,尤其是他将江山打理得越好,就越是忧郁。
只是子嗣强求不来,仁宗自己都暗自猜测,他平日积德行善,许是太宗得国不正,方有此报。若是扭扭捏捏对待十三郎,日后恐会离心,为患江山,故此认真教养,并不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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