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綡立即呵斥道:“住口,如何判罚,由本官定夺,轮不到你来干涉。”
张窦很是怨恨,这刘碧光差点害死张婕妤与皇家子嗣,张窦早就下定决心,必定要将这刘碧光满门诛灭才泄愤。
只是,他也不着急,随即拱手,不在言语。
章綡扫视一圈,该问的也问了,眼下,只剩下刘碧光自己的辩解了。
于是章綡说道:“刘碧光,轮到你自我辩解了,本官给你机会自证清白,但是,本官劝你,寻死,可不是什么好选择,你别以为死了,就能一干二净,哼,那时候,本官追究起来,你全族,只怕都逃脱不了干系,如何选择,希望你自己明了,放开他。”
衙役立即将刘碧光地口镣解开,得到松脱的刘碧光,慢慢起身。
他扫视众人,众人无不对他恶目相视,每个人都欲要将他吃肉饮血才解恨一般。
刘碧光也知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
只是,刘碧光不甘心,问道:“那,那辽盐,如何解释?”
章綡不屑笑道:“就知道你会问这辽盐,但是可惜了,这是皇家机密,圣人要本官告诉你,这辽盐,是他准的,不能作为你辩解的由头,所以,你还是从其他方面,为自己辩争吧。”
章綡一句话,让刘碧光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刘碧光瘫软在地上,他想不通,为何会走到这个地步,为何会如此迷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章綡立即骂道:“刘碧光,你还在盘算什么?还不认罪吗?真的要牵连九族吗?若是如此,本官也不吝大开杀戒,你栽赃陷害,拘人全族,歹毒刑讯,是否,真的想本官反坐,让尔亲族,也尝尝尔的手段?”
刘碧光立即起身,恐惧说道:“我招,我招了,都是小人贪心所致,陷害忠良,意图登上朝堂,一切,都是小的编罗织造的,小的认罪。”
听到刘碧光认罪,众人无不是愕然,纷纷唾弃指责。
章綡立即拿着惊堂木狠狠一拍,质问道:“刘碧光,你认罪,那,本官问你,是否有屈打成招?”
刘碧光摇头,说道:“未有,一切,都是小人自己招认的,没有屈打成招。”
听到此处,章綡就很满意,笑着说:“如此,甚好,诸位同僚,也可做个见证,以免这该死的贼人将来翻供。”
刑部,御史台,大理寺的监审纷纷点头,对于这刘碧光十分唾弃。
章綡随即说道:“此案,牵涉甚为广泛,牵连到皇亲国戚,朝廷大元,边境谍报等,一系列重大秘密,不便公审,将刘碧光待下去,本官会私下里将其罪证一一查明。”
衙役立即将刘碧光押解下去。
刘碧光心里的迷惑越来越多了,这怎么又牵扯到了边境谍报了,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
章綡随即说道:“受诬陷之人,即刻平反,当堂释放,刘碧光下属文官人等,继续收监,配合调查刘碧光吃空饷一案,退堂。”
章綡说完,便起身离去。
众人此刻纷纷起身,赶紧逃离衙门,尤其是那李顺成,慌不择路,犹如过街老鼠,深怕再有人将他捉住,打个半死。
那王氏也顾不得寒暄客套了,赶紧在与李柳氏追上去,深怕再出了差错。
朱冲将龚宗元扶起,笑着说道:“家主,有惊无险,回府吧。”
龚宗元长叹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把将他抓起,这时龚浩才回过神来似的,搀扶着龚宗元。
龚宗元无奈一笑,这长子当真是愚笨,稀里糊涂的来,稀里糊涂的走,做个稀里糊涂的鬼。
龚宗元随即将朱冲的手推开,说道:“把屁股擦干净吧,切莫在起波澜了。”
朱冲立即躬身,恭送龚宗元离去。
当人走后,朱冲微微起身,回头看向王远。
他那双眸子,杀意,已经凝成了一把刀。
只怕,是要把刘碧光千刀万剐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