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在磨叽下去,这李光要安奈不住了。
随即朱冲顺着之前的话茬说道:“哎,也是我大宋管人们不自爱,把这些钱银花在了享乐上,那辽人,夏人轻蔑我等就算了,连那河湟之地的吐蕃人,也都开始反叛了。”
朱冲一席话,总算是让憋了一席面的李光松了口气,众人也都十分讶异,尤其是韩浩。
他急急问道:“吐蕃青唐叛变了?没有一点消息啊,是真,是假?”
朱冲觉得十分奇怪,这里所有人,都比他韩浩要积极大宋军务,可是,眼下听到叛变的消息,居然是他韩浩第一个提出质疑,显得尤为关心的。
这韩浩对钱财权势都不关心,帮着朱冲办了那么多事,都没有要求什么钱财权势的报酬,但是此下,却如此关心,显得十分奇怪。
韩浩也觉得有些失礼,就赶紧说道:“这青唐对我大宋至关重要,这熙宁年间,已经册封,这老实了这么多年,我大宋自熙宁开边到现在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与成果,这没有道理叛变啊,而且,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此,实在是匪夷所思,朱郎,可切莫胡言乱语啊。”
听到韩浩地话,众人也都点头。
只有李光急急说道:“都是那该死的刘碧光,那青唐吐蕃叛变,是在三年前就开始了,我大宋圣人召见拢拶来汴京的时候,那溪巴翁家族就叛变了,是人前脚走的,他后脚就叛变了,这青唐中的六谷部,世代忠于我大宋,其溪巴翁的一位妻子,就是六谷部的,她不同意叛变,于是让她的子女前来我大宋报信,结果,被人卖到了江南,被那刘碧光得到了,这该死的刘碧光不但不上报,反而将那女子锁在府宅里,为今后谋求仕途,这才耽误了军情。”
这话,让所有人都很气愤。
章綡愤怒骂道:“狗贼,祸国殃民,该杀。”
李光着急说道:“眼下,倒是不说那刘碧光该杀不该杀,而是这叛变的事,如何处理。”
朱冲立即严肃说道:“章翁在河湟之地耕耘多年,想来,一定有办法吧?”
章楶听到朱冲把话茬引到自己身上,就知道,他的用意了,无非,是想要自己发表意见,然后引诱自己重新参政。
这其中的道理与逻辑,章楶看的十分明白。
发表了意见,就要去执行,要不然,就不要发表,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是这个道理。
这等事,说重要,也重要,但是对他章楶来说,倒是没那么重要,一脚都已经迈进棺材里,也无力去策划什么了,而且也已经远离朝堂,他的话,就没有多大的分量了。
对于,话引到自己身上,章楶也有的是办法应对。
随即章楶说道:“老朽年迈,许久不问军政,倒是没什么好的看法,适才想起来,童供奉倒是在西北河湟之地监军数十年,才回到朝堂不久,想来,童供奉对河湟之地应该更熟悉才对,还是请童供奉诉说一二吧。”
章楶说完,也如龚宗元一般,闭目养神,彻底让朱冲断了念头。
听到此话,朱冲心里佩服,这果然是人老成精啊,自己这么拱火,他都不发表一点意见,可见其心性是何等的沉稳。
一个人,对一件事,连意见都不愿意发表,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可见,他的兴趣已经匮乏到何等地步了。
朱冲随即与众人一样,看向了童贯。
这让童贯一个卑微的宦官,在此刻,成了焦点,也让童贯深感到强大的压力。
但是,在巨大的压力下,童贯也有一种莫名冲动的表现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