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况也十分向往,这些时日来,多见朱冲与女娘们常探讨一些惊世骇俗之言,以前倒是不觉得如何,如今倒是羡慕的很,悔不当初,若是常伴朱冲左右,必定能学不少大学问,只感叹,蹉跎了一年半载的光阴。
朱冲叫苦不迭,自己那有时间跟他做什么狗屁的学问。
自己忙的屁股都没地坐。
只是朱冲还未拒绝,那龚浩就说道:“二郎,朱管事还要为我忙碌纳妾之事,你且,莫耽误他的时日了。”
龚程立即费解道:’纳妾?给些银子,纳进来便是,此等风流之事,岂能与做学问相提并论?难怪大郎在仕途上毫无建树,是这心,用错了地方。”
这话,让龚浩心中恼羞成怒,立即呵斥道:“是,二郎,好学问,大郎我羡慕不已,二郎的儿郎也好学问,都登堂入室,那就可怜可怜你大哥儿吧,赶紧让朱管事帮我把那小妾纳回来,我也好趁着入土之前,再生几个儿郎,追逐一二,免得死后,无颜见列祖列宗。”
龚浩的话,颇为严重,这让龚程也感受到了他的不悦与怒愤。
虽然心中不悦,但是,却也不能阻止,否则,这兄弟两闹起来,只怕家宅难安了。
于是龚程也只好可惜摇头。
龚宗元叹了口气,说道:“朱管事,辛劳一二。”
朱冲躬身告退。
李锦也与李素娘急急忙忙追出去,两人倒是心花怒放,毫无半点情绪波动。
龚宗元此刻也站起来,拿着拐杖敲打地面,说道:“大郎啊,莫强求三字,也送与你。”
龚浩拱手,但是心中像是有了执念一般,他倒是也立下誓言,必定要生下一个儿郎,比他龚程的儿郎更要聪慧,过人才好。
龚程倒是不与龚浩一般见识,急急忙忙领着自己的儿郎回去。
父子二人来到书房,龚程便急忙吩咐道:“快,你来执笔,为父复述,一定要将朱郎学问都记载下来,作为我龚氏家学传承。”
此刻,郑氏不满进来,见到父子二人还在做学问,就气愤,但是,还不待她说些什么,就被赶了出去,害的郑氏站在冰天雪地里,一副凄惨模样。
那边朱冲与李锦等人,来到龚洁地房间。
那龚洁瞧见朱郎来了,心里也知晓,他应当是知晓了自己大闹议亲堂的事,随即搂着狮猫战战兢兢,等着朱冲教训。
但是朱冲却笑着说:“你这小娘子,差点把那周氏的儿郎给逼疯了,以后,可不敢如此放肆了,诲人不倦的事,可千万不能再做了。”
听到朱冲只是这般温柔叮嘱,龚洁就心中欢喜,本想着挨一顿骂,指定是跑不掉的,没想到朱冲如此宠溺自己。
龚洁立即大着胆子问道:“朱郎,奴家,做的好吗?”
龚家在朱冲面前自称奴家,让李锦又担忧,又无奈,担忧于理不合,无奈,她也无法管束了。
朱冲立即夸耀说道:“好,当然好,要嘉奖,说吧,想要些什么,小的,都满足一二。”
龚洁立即兴奋,说道:“我要像那吐蕃女娘一样,去学堂,去读书,去做学问,我要证明,我可不比那些男子差,还有,我要将朱郎的妇女解放运动,在我大宋推行。”
李锦担忧问道:“你是想让为娘担忧死你才甘心吗?”
龚洁置之不理,满脸渴望地看着朱冲。
朱冲心中满意,虽然与这龚洁谈论后世妇女的社会地位是闲谈,但是,没想到有意外之喜。
这眼下的大宋,是最好的大宋,不管是经济,文化,社会风气,在封建王朝中,都是最为开放,先进的。
若是,能将这女子从中解放出来,一改这朝堂上的乌烟瘴气。
说不定,大宋也会有一番新的气象。
而龚洁,便是这新气象的星星之火,虽小,倒是可以燎原。
随即朱冲伸出手,也不顾礼法,紧紧握住龚洁的手。
一句“欢迎你加入,龚洁同志……”
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