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气愤至极,说道:“神宗年间的法度,来约束我朝官员?岂不是笑话?”
韩浩冷声说道:“是以,杨监军觉得,神宗的祖宗法度,不值一提?想要我朝圣人做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欺师灭祖之人吗?”
听到此处,杨戬立即心慌,急忙说道:“尔敢诬蔑洒家?”
韩浩冷声说:“那,杨监军就是没有那个意思了,是要遵守神宗法度的人,如此,便请杨监军随本官回邢狱,调查私自扣押赈灾物资,掺假救灾物资一案吧?”
韩浩说完,身后衙差捕快立即上前要捉拿杨戬。
杨戬立即看向王都,质问道:“王大使,就这般纵容其对洒家无礼,诬蔑洒家?”
王都立即拱手,说道:“为了杨监军的明洁,还是请杨监军配合一二比较好,本将军随同,若是有人敢栽赃陷害杨监军,本将军一定执行军法,就地正法,还请杨监军为自己自证清白。”
这话,与韩浩的意图,配合的天衣无缝,身为宫中老人的杨戬,那能看不出来,这几波人早就内外勾结了。
眼下,即便有这腰牌,但是,他们有法有度,若是自己抗法,倒是会让他们得到砍杀自己的借口了。
那当真是不智了。
杨戬随即收了腰牌,十分不屑说道:“洒家就去看看,尔等如何栽赃陷害,哼,只是洒家告诉尔等,洒家的腰牌,如同圣人亲临,若是敢对洒家动用私刑,或者是洒家出了什么意外,尔等可不是赔上自己的脑袋那么简单,尤其是王将军你,想想你祖上那些京师甲族的下场,有灭国之功又如何?圣人不悦兵家僭越,可不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
杨戬说完,便猖狂径直走去。
众人纷纷列道。
看到杨戬那猖狂地模样,王都十分厌恶,但是,却不得不忍气吞声。
因为杨戬说的对。
一旦,他在圣人面前告自己有僭越的嫌疑,那么,他不管有没有,圣人都会除掉他。
这是大宋百年来的规矩。
只是王都也不多计较。
那朱冲管事,早已把眼下的局面算的清楚了,相信,到了邢牢大狱,那朱管事自会对付这阉狗。
众人一同回衙门。
不多会,韩浩,王都,便带着杨戬来到了邢狱大牢。
这杨戬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物。
来到这邢狱大牢内,瞧见那被打的半死,昏死趴在地上的王弼,知晓他已经遭受了一番言行逼供。
该说的,不该说的,应该都说了。
否则,这韩浩也不敢带着人这么正大光明的来拿自己了。
只是,杨戬十分不屑,冷声吩咐道:“为洒家准备酒肉,洒家饿了,乏了,要好好歇息歇息。”
众人看向这杨戬,十分恼怒,这该死的阉狗,简直是猖狂无比,来到这邢狱里,居然还作威作福。
杨戬瞧见众人气愤模样,就笑着将腰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随后一副高傲地昂首挺胸,所有人见到那腰牌,纷纷躬身,不敢直视。
杨戬不屑一笑,骂道:“一群宵小,这等小把戏,洒家玩耍的时候,诸位,都还在娘胎里呢。”
杨戬说完,就不值一笑,十分轻蔑。
突然,从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句让杨戬头皮发麻的质问。
“杨监军已到知命之年了吧?细细算来,离出宫的日子,也不过十来年的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