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郎,既然今日时间已晚,那就不如在奴家这里歇息吧,至于其他的事,日后,再说。”
这龚沁的言语,犹如靡靡之音,让朱冲无法自拔,朱冲只觉得神志渐昏,心中早已失去了所有控制。
在那龚沁衣衫渐宽之下,兽性大发,不顾一切。
与这小娘子欢好起来。
龚沁感受着这朱冲的粗犷,娇嫩的身子近乎被摧残,但是,她却无怨无悔。
甚至还有几分期待与兴奋。
今日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只要能成为朱冲的正室,她甘愿牺牲一切。
何况是这早晚都得是他朱冲囊中之物的身子呢?
如此,在药石的加持下,一个自作聪明的小娘子,倒是做了一桩自以为很聪明的。
蠢事来!
很快,在这两厢情愿之下,这苦寒的天气里,这房门内,倒是一副春暖花开的景象了。
而相比于龚氏府宅内的春暖之意,玄妙观倒是显得格外的阴寒。
不但天气寒冷,这人心,更加的寒冷。
此刻再各方的安排下,玄妙观的守备更加森严。
三五队伍,穿甲带刀,在玄妙观巡视,里三层外三层,严防死守,力求一只耗子都钻不出去。
这等强度的守卫,让那些天师们人人自危,但是,也不敢多言,唯恐得罪了这些军人,遭遇不测。
与众人一样危机感十足的,还有郭天信。
他双手合十,随后丢下铜钱,开始占卜了。
左右童子将卦钱捡起来,然后用笔一一将卦象列出来。
郭天信看到卦象之后,眉头紧锁,那张老脸上,显现出来的痛苦之色,前所未有。
“师父……居然,是四大难卦之首!”
听到徒弟的惊愕言语,郭天信不由得起身,踱步来到门前,听着外面军武的脚步声,还有那兵戈的撞击声,郭天信无奈摇头。
果然,是四大难卦之首啊。
所谓四大难卦,无非就是屯卦,坎卦,蹇卦,以及眼前的,困卦。
郭天信回头看着那困卦的卦象,无奈说道:“上卦为兑卦,为泽,下卦为坎卦,为水,泽中无水,水渗泽底,呈现出泽中干涸之象,我等眼下,岂不就是犹如困兽一样,被困在了这水渗泽底吗?进的来,出不去……”
道童立即说道:“天师,可有解法啊?这外面刀兵如此众多,这些人,是要对我等不利吗?”
郭天信无奈一笑。
升而不已必困,故受之于困,本想着借助天象,一语封神,再图皇家荣耀,谁想到,物极必反,必会穷困。
眼下倒是阳爻被泽、水淹没了!
早已是惊涛骇浪了。
他如浪中小船,顷刻间,就有倾覆的危机。
看到郭天信无奈一笑,道童立即问道:“师父,难道,我等只能在这里被等着困死吗?”
郭天信不想死,他身为国师,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连皇帝都对他敬重三分,一身道统,还为远播天下,于公于私,都不能死。
郭天信立即抓起铜钱,再双手合十,虔诚摇晃,猛然一撒。
他要为自己寻一个脱困的机缘。
童子要来捡铜钱,演卦象,但是郭天信立即呵斥道:“住手!”
道童立即退后。
郭天信跪在地上,凝视着这卦象。
突然,他双眼射出一道金光。
离卦,离为火,火为赤,为红,为朱。
火蒸泽水,脱困升天!
郭天信紧握双拳,此刻他心中知晓。
那助他脱困之人,到底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