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不置一笑,说道:“朱郎说了,要尔等受了伤才能知晓自己真实处境,那国师,便等着好了,等着,弄的皮开肉绽,如,那刘碧光者流,才肯明悟,哼……”
杨戬说完,便潇洒离去。
郭天信心里骇然,心里想着,自己该不会,弄巧成拙了吧?
这朱冲的手段,他已经见识到了。
那刘碧光倒是不值得一提,但是,这平江府的诸位官人,唯他马首是瞻是非常恐怖的。
尤其是那李光,那可是连皇帝都不服的谏臣啊,宁愿二十载流放不如朝堂,也不愿意低头认错。
这等人,犹如草原烈马,宁死不从,能让他折服,这手段,可见有多厉害。
郭天信回头看着三清圣相,心里倒是知晓,自己恐怕,要遭受一番折磨了。
只是,眼下主动权已经不在他了,一切,都只能任由别人宰割了。
朱冲离开三清大殿,心里思量着。
眼下,虽然知道郭天信没有署名,但是,他倒是知道信的事,这个老贼道,想要坐山观虎斗,实在是可恶。
眼下,杀与不杀,都成了问题。
而且,更恼人的人是,这郭天信犹如滚刀肉似的,两面三刀,还在谋划着自己的算盘,不给他一些厉害看看,只怕,他难以屈服。
那边杨戬过来,他可谓是心惊肉跳啊,这高手过招,是招招致命,虚虚实实,摸不透。
即便是他在皇帝身边伺候过的人,也有点摸不透朱冲与郭天信之间的较量。
这两人,都是高人。
杨戬问道:“不知,朱郎有何打算?这郭天信,似乎不想屈服,做一条走狗,这虚虚实实的手段,遮遮掩掩之下,隐隐还想实行那坐山观虎斗,想利用我等,救他脱困,若是如此,可不能上当啊,若是让他脱困了,只怕他回到东京,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朱冲不屑一笑,说道:“那是自然的,你都看出来的问题,我看不出来吗?这郭天信身为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圣人都要与他敬仰三分,即便眼下失宠,他也不想做谁的走狗,口口声声说什么顺应天命,实则,还想逆天而行奋力一搏,简直可笑。”
杨戬鄙夷道:“这种人,最可恨,把我等当棋子,实在是该死,朱郎,如何收拾他?”
朱冲不屑一笑,说道:“他现在算到自己是困兽,但是,困兽有什么恐怖的?只有挨了刀子的困兽,才知道什么叫穷途末路,这么多人想要他死,那不妨,就找几个要他死的人去给他几刀,让他尝尝死亡的味道,人,只有濒临死亡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顺应天命。”
杨戬佩服说道:“是,朱郎说的是,那,洒家就去安排几个人来,收拾收拾这老妖道。”
朱冲摆手,不屑说道:“他郭天信想要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利用我等,那我等为何不用他的手段对付他?眼下,想他死的人,想的最苦的人是谁?”
杨戬揣摩了一下,立即说道:“想来,必定是那灵官殿首席讲经王子昔。”
朱冲冷酷一笑,说道:“此人野心极大,想郭天信死,是必然的,但是,要让他动手,只怕,需要一些依仗,看来,还是需要我去会一会他啊。”
杨戬点头,但是随即说道:“那王子昔也是一头奸诈的老狐狸,他非但凶残,更善于揣摩算计,只怕,想要他冒天大的风险,杀郭天信,只怕,是不能的,必须,有两全法才好?”
朱冲不屑一笑,将五姑娘算计自己的信拿出来。
这张催命符,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他朱冲倒要看看。
这张催命符最后到底要了谁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