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朱冲径直赶往大酒巷。
回到大酒巷之后,瞧见张窦的人马都在等着,朱冲也没有耽搁,直接去议事厅。
在议事厅,看到了大娘子,龚浩,家翁,还有张窦。
见到朱冲回来,李锦着急哭诉道:“朱管事,出事了,出事了,大郎出事了。”
见到李锦哭的稀里哗啦的,朱冲就很头疼,说道:“冷静些,切莫着急。”
李素娘也赶紧劝慰,说道:“我家夫君必定不会置之不理的,大娘子,且冷静些,把事情说清楚才好对策啊。”
李锦哭着说道:“东京来信,说,我家二郎私通奸臣,讹诈朝廷命官皇亲国戚,私造契约,作奸犯科,眼下被抓入了刑部,正在严刑拷打,我家大郎遭受不住,全部都招人了,眼下,马上就要判决了,判了个枭首的罪名,秋后问斩,这该如何是好啊。”
李锦说完,便哭成了泪人。
龚浩骂道:“你这没用的主母,都是你干的好事,自己的儿郎有几斤几两,你心里不清楚吗?从小锦衣玉食,没有做过任何营生,你倒好,为了争权夺利,让你的儿郎去东京那种地方做营生?你可知道那东京是什么地方?那是龙潭虎穴,一块砖丢进去,都能砸到一群二品大元,那少不更事的孩儿,如何能与那些贼人斗?我家儿郎要是出事了,我要你的命。”
李锦被骂的十分恼恨。
若不是这该死的伪君子非要纳妾,她能舍得把自己的儿郎放出去遭罪吗?
眼下,他居然还怪起自己来了。
龚宗元立即呵斥道:“住口!”
一声呵斥,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龚宗元起身,嘴角颤抖说道:“年节的时候,我心里就想着,这大郎在外地,没有回来,没拿到福币,这来年,会不会不得安生,没想到,果然是遭了难了,朱管事,此事太过严重,龚兑虽然不成器,但是,毕竟是我龚氏的长子长孙,枭首的罪名,实在是难以承受,望朱管事,多上心,将此事办个周全。”
李锦立即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了朱冲身上,此刻只能全靠他了。
李素娘也哭着说道:“大郎虽然才学浅了些,但是,还是忠厚,也肯听从夫君的教诲,夫君,切不可弃之不顾啊。”
朱冲呵斥道:“我为龚府家仆,他为龚府少主,如何能弃?”
朱冲的呵斥,让众人都微微宽心。
便不再多言语。
朱冲随即看向张窦,那张窦虽然焦急,但是,还算是沉稳。
朱冲问道:“情况如何?”
张窦握紧拳头,冷声说道:“不太乐观,我父亲与我家贤妃,都被圈禁,突然而来的变故,以至于,我们在东京失去了消息,也幸好东京有王都,杨戬者流,为我等通风报信,但是,也只是说,我父亲被圈禁,贤妃被禁足,这案子的具体内容,我等倒是不得而知,他们知晓之后,人已经被抓进了刑部,那刑部比提刑司要恐怖的多,想来,什么口供,还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
朱冲心里也有些焦急,眼下,这事情倒是有点棘手。
突然发难倒是不至于。
任何事,都不是没有理由就发生的。
一定是提前谋划好的。
眼下,东京没有具体的消息。
倒是最为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