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冲倒是没有跟杨诗茵计较,而是与龚沁说道:“既然你知道是什么罪,那你就应该知道,这件事如何解决,我不想与你母亲废什么话,我给你一些情面,你自己去好好劝劝你的母亲,若是,他不知道好歹,你,与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了你们母女。”
龚沁惊愕,她看着朱冲那张绝情的脸,她心中惊恐万分,她倒是十分清楚,他朱冲是说道做到的人,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成不了挡箭牌。
于是龚沁赶紧起身,大娘子立即搀扶她,但是朱冲冷声说道:“让她自己去,谁都不准跟着。”
龚沁也不敢骄纵,赶紧起身去寻她母亲。
杨诗茵颇为无奈,说道:“五姑娘说,那件事,是之前的事,她一时忘了提醒你,所以才铸成了大错,夫君,五姑娘是向着你的,你莫难为她。”
朱冲看着那龚沁的背影,冷声说道:“大娘子,你可知道,这件事,要不是大郎聪明,眼下,只怕,你夫君我,也得在大狱里受人折磨了,这政治朝堂上的斗争,可不是,她向着谁,谁就能如何好的,每一步,都是血淋淋的尸骨堆积的道路,不是我踩着别人的尸骨爬上去,就是别人踩着我的尸骨爬上去,我知道大娘子心善,但是,我不希望当娘子有一天给我收尸,我也想着大娘子也绝对不会想有这种结果吧?”
杨诗茵听到这话,心里倒是狠下心来,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朱冲就是她的天,她可以心疼别人,但是,绝对不会以伤害朱冲为前提。
此刻,郑氏卧床,脸色苍白,眼神暗淡,经历那场血雨腥风,郑氏便每日噩梦不断,夜夜惊厥。
夫君又冷淡怨恨。
要不是儿郎悉心照顾,只怕,要香消玉殒了。
“母亲,再吃一口吧,这药安神,吃了,病就会好了。”
龚况悉心为自己母亲吃下药膳。
这使得郑氏心中极为暖心。
说道:“儿啊,母亲幸好有你,你可千万别学你那妹儿,让母亲伤心。”
龚况叹了口气,说道:“母亲,妹妹也没有错,她做的,是最正确的,若是,真的把那东西传出去,我龚氏就要灭门了。”
郑氏内心悔恨不已,自己的遭遇,让她看来,还不如让这龚氏灭门的好,也不至于,自己遭受 如此大的祸害。
郑氏随即叹了口气,说道:“儿啊,那章氏的小娘子,如何呀?何时,能为家族开枝散叶啊?”
龚况微微一笑,说道:“放心母亲,新妇出生名门,家教甚好,知书达理,只是,碍于父亲严令,不准她过来,否则,必定是要过来伺候母亲的。”
郑氏听到此处,立即哭了起来,她说:“儿啊,母亲与你父亲恩爱,如今他疏远我,母亲实在忧伤,难以接受,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母亲只是想着,让你们父子二人能在仕途上更进一步,你可一定要好好劝劝你父亲才好。”
龚况点头,说道:“母亲宽心,儿,自会劝导父亲的……”
突然,门被推开,二人惊讶,看到居然是龚沁回来了。
看到那龚沁,郑氏立即满脸怨恨,骂道:“你这个逆子,你还敢回来?”
龚况也十分愤怒,呵斥道:“五妹,你太不懂礼数了,如何能如此鲁莽?你惊吓到母亲了。”
龚沁听到二哥儿如此维护自己的母亲,就冷酷说道:“二哥儿,你可知道母亲又做了什么歹毒的事情吗?”
听到此处,龚况心里一惊,立即看向他的母亲。
隐隐,心头感觉到强烈的不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