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不屑笑道:“今日所做的一切,关键处都在这里,这蔡京不是非同寻常的人物,能屈能伸,家世渊博,虽然一时蒙难,但是,必定不是池中之物,朱郎要用他,但是,必然要让他服帖,他不是近身之人,要远放朝堂,若是,不给他立一个杆子,让其知晓逾越的后果,只怕今后他若是得到权势了,我等,都要成为刀下亡魂。”
张窦立即问道:“杆子?什么杆子?”
朱冲冷酷一笑。
倒是没有回答。
而是说道:“那,今日,我等就且散了吧,等待消息,且让这火,烧一烧,再做打算?”
童贯躬身,张窦拱手,几人倒是不再多言语,各自散去。
朱冲送走两人之后,便抬头看了一眼楼上,随后,悄无声息的摸了上去。
那边,蔡京随着苏琼来到了香闺之中,那苏琼便笑着说道:“官人,是先沐浴更衣呢?还是,先调些情趣呢?”
蔡京不屑一笑,说道:“苏大才女,就不要为难本官了,本官自知,不敢僭越半分的,今夜你我,就相敬如宾吧,本官,自会感激不尽。”
苏琼听到蔡京地话,就微微一笑,说道:“官人倒是聪明,不愧是东京来的,这眼力与心性,自然是常人难比的,那,奴家,就不伺候官人了,请,官人自便吧。”
苏琼说完,就不屑走进香闺大床,故意将床幔拉开,然后退掉披肩纱衣,婀娜多姿的躺在床上。
蔡京坐在厅堂,透过珠帘,瞧着那香闺牙床,被那苏琼婀娜多姿的身段,勾的要灵魂出窍。
这女子故意的行径,让蔡京极为恼恨。
她虽然说了不为难他,但是,此刻却把床幔掀开,故意褪掉身上衣裳,把美背露给自己。
如此诱惑,那个男人能受得了?
而且,如此轻视与羞辱,让蔡京内心也极为难受。
他紧握双拳,心里像是犹如蚂蚁抓挠一样,让他极为痛苦。
这美色无边的诱惑,当真是终极考验。
不得不说,那朱冲的手段,是真的狠辣。
有人在,他还能克制自己,但是,最怕的就是这没人在的时候。
那份心,躁动的犹如百爪挠心一般痛苦。
而且,这也明说了,要让这美姬伺候自己一晚。
可是,这也明说了,这是他朱冲心爱的家雀。
这笼中之物,如何能赠予别人把玩?
自然是不能的。
蔡京闭上双眼,所谓,君子慎独,不欺暗室,眼下,就是要考验他大儒学问与功底的时刻了。
为了让自己内心恪守,蔡京便开始念起了心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那苏琼也是神人交战,内心慌乱莫名,如此大胆,只是为了完成朱冲的嘱托罢了。
她紧握手中的匕首,若是这蔡京敢对她不轨,他便杀了这蔡京,若是朱冲降罪,她便自裁。
此生虽然不能与朱冲厮守,也不愿被旁人玷污。
这两人在房中斗法,朱冲在门外听的真切。
朱冲听到房门中蔡京低声念经,心里就不由得一笑。
谁能想到,这日后的大宋第一奸臣,为了恪守人道,居然被逼的开始念起了心经。
念吧。
忍了过去。
这一夜过后。
必然是有另外一副天地的。
要是人不过去。
哼!
朱冲冷声说道:“小六!”
小六立即过来,说道:“听候差遣。”
朱冲冷声说道:“候着,若是,他敢僭越一步,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