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李氏府宅内,王氏心头忧虑万千,龚氏大郎遭难,她也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听说,是得罪了皇太后的宗亲。
那皇太后可是三朝的皇太后,神宗,哲宗,又是眼下刚刚立了新皇的权重之人。
这皇太后的宗亲向宗回,在神宗时,就飞扬跋扈,兼并田产,为非作歹,在哲宗时,更是无所忌惮,杀人敛财,大肆修建宗庙,而且,连管制的人都没有。
眼下,这又要污赖三百万贯钱银,并且,把他的外孙给拿办了,那东京的邢狱,死过多少厉害的人物?
他一个平民出生的儿郎,不知道能否承受的住。
王氏心慌说道:“朱管事,此事,可有详细对策?”
朱冲拱手说道:“噢,已经在办了,李氏主母,倒是不必过分忧虑。”
王氏长叹一口气,说道:“老生也无能为力,只能提供一些钱银了,龚李两氏互为表里,这些钱银,就当营救我外孙了,不必挂念,朱管事,此事,与皇太后宗亲有关,以老生看来,若是能花钱消灾,就算了,那些钱银,虽然巨资不菲,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把人救回来,把命保住,才是最为妥当的。”
听到王氏的话,朱冲随即说道:“多谢李氏主母提醒,小的会考虑一二的。”
王氏点了点头,这朱冲的智慧,是他们不能比的,自己提呢,他能考虑进去,就考虑进去,考虑不进去,也只能全看他了。
“朱管事,一共二十万贯钱,你清点一二。”
朱冲听到李顺成的话,就拱手说道:“李家主办事,自然不会有差错。”
李顺成拱手,忧心说道:“那龚兑从小懦弱,屈打成招,是正常的,我李氏现在式微,也不能在朝堂走动了,只能全靠朱管事周旋了。”
朱冲拱手,说道:“小人必定不辱使命,告辞。”
朱冲也不多说,便带着小五小六,将钱银带走。
李顺成立即问道:“母亲,眼下龚氏得罪了皇太后,我等,该如何自处啊?”
王氏骂道:“混账东西,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是那皇太后要灭我满门之口,我等还能跑了不成?眼下是我等臣族与皇族之争,虽然,我等轻贱,不如那皇族,可是,太祖皇帝曾经说过,这天下,是他赵家与我等士大夫们的天下,凭什么他皇族,就能为了一己之私,灭我全族?必定死争到底。”
李顺成立即拱手,说道:“母亲教训的是?”
王氏紧握拐杖,此事虽然艰难,但,唯有死志可选。
朱冲坐在马车上,看着车上的钱银,心里觉得无奈。
经营到眼下的局面,居然还要借钱来行贿,拉拢。
这钱啊,真是不管在什么时代,都永远不够用。
“吁……”
小五停下马车,质问道:“什么人?”
朱冲掀开布帘,看着提刑司的捕快,其下马之后,恭敬说道:“我家韩提邢要小的为朱管事带话,龚氏一门已经被打入邢狱,那京城来的刑部侍郎,也下发了通缉捉拿朱管事的文书,请朱管事早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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