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綡询问道:“为何?”
王远立即尴尬说道:“因为……北境的河道,控制在辽人手里,而盐运河的河道,也都年久失修,淤堵,所以,根本无法行的通。”
朱冲立即问:“若是,修复河道,如何呢?”
王远还是摇头,无奈说道:“即便修复,也有辽人把守,是以,我朝早已放弃以水陆用兵收复幽云十六州了。”
众人再次感到可惜。
李光倒是询问朱冲:“为何,一定要执着于此呢?”
朱冲无奈一笑,看向王远,说道:“我大宋,野战必败,其中根由,想必,王都指挥使,最清楚吧?”
王远恨恨说道:“我大宋无马可用,自然野战必败。”
李光诧异说道:“我大宋马监有战马二十余匹,如何说,无马可用呢?”
王远依旧愤恨不平说道:“太祖时,战马还可用,但是,到眼下,已经无马可用了,眼下,马监里的马,瘦不如驴,而如今的马政也是颓废,有不如没有,好不容易王相公出了保马法,为我军部弄的一批好马,结果,还未有两天好日子,新法废除,这保马法直接无用了,我等,真是苦不堪言啊。”
听到此处,朱冲也为之惋惜,王安石的保马法,虽然短暂,但是却对大宋的骑兵起到了巨大的提升作用。
之前的政策,宋人觉得,养马不划算,所以不如买马,所以,就放弃了自己养马的政策,改为买马,一开始周边没有战乱,大家正常贸易,也有战马。
但是,随着辽宋,宋夏的战事频发,别人就不再卖大宋战马,是以,百十年间,大宋已经无马可用了。
正应了那句话,花钱买不如自己造,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才行。
王安石就是看到这里面的弊政,于是,颁布了保马法,花钱雇人帮朝廷养马,保马法在军事上的作用举足轻重,直接弥补了朝廷战马不足的情况。
在新法实行的一年中,就为大宋培养了诸多战马,扭转了一定的局势,可是,也就是紧紧那一年的甜头而已。
李光再次拍腿,无奈叹息,说道:“王相公新法,可惜啊……”
众人无不叹息。
朱冲也是无奈,但是,眼下,说这些,已经无用了。
随即朱冲说道:“如若是,能用战船运兵,改善我大宋战马不足的情况,将军士以水陆运送到燕云十六州,即便在水上决战,我大宋也是优势,不像在陆地上市绝对的弱势,然后在燕云十六州之地建筑城寨,以城寨为据点,囤粮,屯兵,建立军事基地,以水陆补给,这就能大大改善我大宋战马不足的情况。”
章綡兴奋说道:“是,是,如此甚好,我大宋城战可是从来没输过,昔日范相公的筑城,筑寨,构建城堡的战略,让辽,夏都为止头疼,昔日辽太后亲征之时,遇到我大宋建筑地城堡,要寨,纷纷绕道,若是,我大宋日后能进入燕云之地,能在燕云之地构建此等军事建筑,即便不能一战收复燕云之地,但,也必定能立下根基,长久之战,我大宋未必会输。”
章綡兴奋地话,让所有人都满脸向往。
但是,李锦随后就泼冷水说道:“哼,说的如真一般,还不是过不去,所以,尔等,就别空想了,还是,想想那应俸局的差事,能捞多少钱银才是真的。”
李锦地话,让龚宗元大感丢人,随即骂道:“妇道人家,滚出去。”
李锦挨骂了一句,满心的委屈,随即看向众人,无不对她鄙视。
李锦立即气愤地离开了厅堂,嘴上不说,心里叫骂。
一群该死的匹夫,哼,那太祖都做不到的难事,尔等腐儒还想尝试?痴心妄想。
龚宗元无奈说道:“失礼了。”
李光叹了口气,看向朱冲,无奈说道:“此事,只能作罢。”
朱冲立即摇头,说道:“不,绝不作罢,燕云十六州,必须收复,李知府,应俸局的差事,还是不要上奏劝诫了,即便不能从运盐河走,大不了将来,我等从海路走,从海路绕道,也要绕到燕云之地,那是我大宋最重要的边关要塞,比什么九塞要重要多了,而,船我大宋可造,因为圣人要运石,这便是机会,但,马,我大宋想买,想养,都已经不可能了。”
听到朱冲地话,李光觉得很对。
随即无奈叹息,但又充满希望与憧憬。
随即他重重点头。
应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