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地客套话,朱冲心领神会。
不过是想为过去讲和,但是千万不能当真,什么吃斋念佛,她想的只怕是当时下手轻了,没直接给打死,怕留下口舌才是真的。
朱冲当然不会计较。
赶紧说:“若不是大娘子这一顿打,我哪有机缘?大娘子打的好,打的妙。”
朱冲这么一说,李锦跟龚浩都会心一笑,两人心满意足。
这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接下来的事,就好说了。
李锦随后沉着脸,故作难处地说:“诶,我家夫君啊,没有考上功名,家里兄弟的二郎却中了进士,我这长房,实在是脸上无光,不能为朝廷分忧,也只能把这小家小业给顾好了,恰逢你送来生意,不过,你那恩人东家已经打点好,我这要是分一杯羹实在是说不过去。”
朱冲那里能不知道这话的意思?
这就是要自己求着她办,这是要脸,要是日后传出去,她也好说,是自己死求着她办的,也不至于让那些清流抓住口舌。
朱冲立即说:“全是小的恩求,当家主母慈悲,赏小的一个造化,再者说,此等军事,也是为朝廷分忧,有备无患,说的大了,也是为国为民,大娘子日后必当受封诰命之功啊。”
这一顿马屁拍的李锦喜上眉梢,笑的乐不可支,即便是龚浩,也收了严肃冷酷地脸,虚荣的笑起来了。
这诰命夫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封的,这整个大宋朝,也屈指可数,她李锦倒是不奢望,只是心中欢喜罢了。
随后她就笑着说:“既然,你这么恳求我,那,我就看在菩萨的份上,帮帮你,之前听说,可折出来一半的利润给与我,这利润分配我是有些疑惑的,你且说说,这其中,如何运作?”
朱冲立即说:“眼下呢,缺的是钱银进货,打点上下,这宋清堂本来有些实力,只是,这钱银,都拿到北方进货了,只怕回来之后,这消息也就传开了,所以,这才急忙上下打点,拿下了这文书,但是,这抚勾打通了,却因为库内没有银两了,这采办与其他衙门就难办了,大娘子,此番,你交我文银五千两,我将采备打点好,等到事成,我拿到官府文银之后,必将一万五千两文银奉上,然后在伙同王抚勾,商议粮食采购事宜,那又是一大笔钱银进账,等待二郎与那将门虎女的婚事定了,我等,也可商议军械采备,这一来二去的生意,只怕不下十万两之巨。”
听到朱冲地话,李锦与龚浩都心中震惊,她们实在是没想到,这小厮心里算计的这么深,已经将粮草,军械的路子都算计好了。
李锦诧异地说道:“你,为何突然有如此缜密地心思?以往,可不见你这么聪慧。”
朱冲赶紧陪笑着说:“那是我缜密聪慧?是那王抚勾,我一个目不识丁的莽夫,那能有这么细密的心思?都是那王抚勾,这抚勾的心思,想必主父,主母也能知晓,无非是想攀附,往上他高攀不起,往下,无非必要,只有我龚氏,刚好合适,这一万五千两文银,就是他王抚勾的孝敬,大娘子,应该知晓。”
李锦听到朱冲这么一解释,倒是也能理解。
随后,就担心询问:“这五千文银,也是巨款,我东拼西凑,也算能拿的出来,只是,这要是拿出来了,只怕府中开销就成了问题,不知道,何时能拿到官府文银,你又何时能把事情办妥?”
朱冲没有承诺,只是含沙射影地说:“想来,那王抚勾,比您要更急切,大娘子放心,钱银到位,繁琐之事,自有人解决。”
朱冲这句话,倒是让李锦放心了,若是他承诺个时日,她反倒是不放心了,因为,他一个小厮的承诺,算个屁。
这要是一切操办,都交给那勾判王抚勾,她倒是不担忧了,那等刁蛮小吏办这等事,当真事十拿九稳。
很快李锦就严厉的给身边的贴身姨娘使了个眼色,那姨娘心领神会,便瞅了一眼朱冲。
朱冲心中欢喜,立即跟随出去。
此间双方,心照不宣。
便将这件事给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