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咬了咬牙。慢慢又抬起头来。“萧公子的大名。今年上元节之后。在下就听闻了。当日在下也曾有心发下誓愿。日后与公子在长安相见当比比才学……只是世事难料。没想到短短大半年的时间。在下就沦落荒野差点一命呜呼。”
萧睿静静地听着。青年那文雅地气质和中规中矩的言谈举止。让他隐隐猜出。这不是一个寻常地流落荒野的士子。
“在下姓郑。名鞅。出身荥阳郑家。年前赴京赶考……”郑鞅又是咬了咬牙。黯然说着。
萧睿吃了一惊。早就猜到这青年出身不同寻常。没想到竟然还是世家大族出身。这荥阳郑家。可是了不得。清河博陵崔氏。太原王氏。荥阳郑氏。范阳卢氏。再加上皇族李家。这便是大唐五大士族高门。其影响力上至朝堂下至乡野。无与伦比。除去皇族李家。其他四姓士族像荥阳郑氏。在朝为官者不知凡几。可谓是大唐朝廷的中流砥柱。
萧睿定了定神。心道荥阳郑氏诗书传家。以儒门高义大德名扬天下。门风家教自是严谨。怎么就出了一个……似是看出了萧睿的疑惑。郑鞅羞愧难当地垂下头去。紧紧地攥起了柔弱的拳头。痛哭失声。“我便是郑氏的孽子。我便是郑氏的孽子啊!”
遥想年前。风华正茂春风得意地郑氏才子郑鞅郑阳明。自金州(其父是金州刺史)进京赴考。一路轻装快马。郑鞅九月底便到达了长安城。距离考期还远。郑鞅便在布政里的一家客栈中住了下来。金秋十月。是长安最美的季节。处处丹桂飘香。秋风送爽。少年不识愁滋味的郑鞅安顿下来后。便日日打马出游。
再美的景致看多了也就厌倦。郑鞅便是如此。游玩了几日便有些腻歪。心里便开始活动起来。那日。他千不该万不该跟客栈中的两个商贾多说了两句话。听两个商贾说起他们在长安花街柳巷中的风流韵事。郑鞅心里便有些痒痒起来。
平时在家中因受家规约束。郑鞅从未涉足过这些风月场所。同窗诗会偶尔叫几个歌妓助兴。郑鞅还嫌弃金州的歌姬浅薄庸俗。如今听闻京城的风花雪月竟有无比趣味。他只觉**耸动。便决定去试上一试。
黄昏时际。郑鞅就这样鬼使神差地漫步来到长安的红灯区平康里。这里一条街上密密地排满妓院和酒楼。每幢房前。都有几个浓妆艳抹地妖冶妓女在向路人邀宠献媚。郑鞅鄙夷着一路逛过。这些平康里地莺莺燕燕实在也是一堆庸俗脂粉。太没有情调、太没有气质。哪里能吸引得住这位郑家的风流才子呢?
一直行到街里地鸣河曲。在一所装饰华丽的房屋里。临窗坐着一位女子。那女子约摸十五、六岁的年纪。着一身淡淡的鹅黄色绸衣。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地漾满了春风。手执一柄纨扇。半遮着白嫩的脸庞。并不象其他女子那样媚眼诱客。情神中还仿佛透露着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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