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康利就像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在李敬业的攻击下步步后退,岌岌可危。
李敬业一脚踹倒他,举刀……
“要活口!”
康利躺在地上,眼中露出了绝望之色。
他举刀准备自刎。
“在耶耶的眼皮子底下也想自尽?”
李敬业一脚踢飞他的长刀。
康利猛地弹起来,扑向了李敬业。
横刀捅入了他的小腹里,他笑了笑。
李敬业有些沮丧。
“无碍!”
贾平安令人收拢了其他人,回去拷打。
刚到驻地没多久,竟然有人来劳军。
一百余外藩商人带着车队来了。
这是啥意思?
莫潜带着赶来,却看到了一幅打动人心的场景。
“多谢武阳侯!”
“多亏了武阳侯,不然我等的生意还不知能做多久呢!”
“那康利就是个祸害,多谢武阳侯了。”
“武阳侯,回头去了焉耆时,还请去我家做客,我家中有女儿年方十六,都说是美人。”
“这是为何?”如果说商人们举报康利是自保,可现在他们却来劳军……这是为何?莫潜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
难道贾平安那个什么贼人和商人的道理还有后续?
贾平安和商人们惜惜而别,许敬宗逮到他就问,“这是为何?”
“就是……”贾平安觉得这个症候群有些没节操,“其实人都有底线,再坚毅的人,当恐惧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时,他也会崩溃。随后他觉着自己每多活一刻,每喝一口水,吃一块饼都是贼人的恩赐。他们因为恐惧而憎恨贼人,但此刻渐渐变成了感恩,甚至是崇拜……”
“还能这样?”许敬宗叹道:“老夫也算是见多识广,还经历过隋末乱世,可依旧没听闻过这等奇事。”
莫潜依旧想不通,“让外藩商人不能做生意,就是把他们置身于危险之中……是了,商人重利,不能挣钱就是没了命。开始他们怒不可遏,可看到不能改变后,他们惶然不安,最后……竟然就主动来通风报信。”
贾平安笑道:“莫使君,这一招你已经学会了。”
老夫这是见鬼了!
莫潜拱手,朗声道:“老夫在沙州这等地方见过许多人,有人穷凶极恶,有人胆小如鼠。有人为了钱财而亡命,有人为了女人而搏杀……这一切都是利益。老夫自以为看透了利益,就看透了人心,没想到人心竟然还有如此奇妙之处,值得大醉一场。”
随后就是酒宴。
沙州这里各国商人云集,什么货物都有,什么香料都有。
篝火上架着全羊,那些在长安价比黄金的香料毫不吝啬的涂抹上去,一阵阵异香扑鼻。
胡女在堂前舞蹈,大胆的给最年轻的贾平安抛媚眼。
许敬宗喝的满脸通红,“小贾,只管带着去边上的房间里……男儿在世,当立功,立功为何?不就是为了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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