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之目露寒光的盯着这几个乡绅,冷声笑道:“不若几位此时出城,建议李将军暂缓上几日,将祭天告庙之礼做足了,再起坛占卜一番,另择吉日吉时出兵?”
一听这话,剩下的所有人全都像是凶神恶煞一样的盯着出言不逊的那几个。
乱贼还能等着你祭完天再打过来?
别说几日,便是一两天,贼兵就能将这百来里县城抢个大半……
一群蠢货,连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的道理都不懂?
几人这才察觉到一时口嗨惹了众怒,尴尬的赔着笑:“张司马言重了,我等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张敬之冷声打断道,“那尔等眼见李将军厉兵秣马,出征在即,却口出这等蛊惑军心之言是何居心,莫非你等俱是那索思文的同党,早已投了乱贼?”
只是眨眼之间,一顶天大的黑帽子就扣到了头上,几个半调子被吓的直冒冷汗。
他们是看到李承志好似不怎么遵循礼法,有心显摆,指摘了几句而已,怎么就成暗通乱贼了?
“张司马说笑了,绝然不是……”
“不是贼人同党?哦,那就是妖言惑众了!”
张敬之非常认真的点点头,“此次李将军出师若是不利,便是尔等不敬军心,挫了士伍锋芒之故……诸位乡绅族长俱是人证……”
这也能赖到我们头上,而且这罪名怎么一次比一次重?
那几个乡绅都快哭出来了,苦着脸张着嘴,却不敢再出声狡辩。
天知道再一张嘴,张敬之又会扣什么罪名下来……
也有明眼人在那里暗声冷笑。
几个蠢货,也不想想张敬之是什么身份?
镇北将军府司马,佚虽只是六品,却是从三品开府将军的直属佐官。
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将士在外征战,宵小在背后嚼舌非议的龌龊行径。
再加张敬之此时正发愁李承志若是大胜,赏军的钱粮从何处征募,这几个却不知死活的要往刀口上撞,他不宰你宰谁?
这几个真要不开窍,不放点血出来,说不定张敬之便会治他们一个“妖言惑众,动摇军心”之罪……
见这几个噤若寒蝉,张敬之便不再理会,又转头看向城下。
大军已然开动,还是老规距,两百甲骑开道。
总共有六百,一百塘骑在昨夜营议之后,便由李时带领,连夜去探查敌军动向了。
还有一百留给了郭存信守营,剩余的两百,已然于天亮之前,随李亮、宋礼深的辎重营提前拔营……
甲骑走完,便是步卒。
虽是步兵,人人皆有车可乘,车队绵延三四里,近有三百辆……
张敬之看的暗暗咂舌:“强倒是强了,就是太废钱粮……承志怕是把李家的家底都掏空了吧?”
郭存信心中暗叹:怎可能?
不然李松这些混账早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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