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吓的脖子一缩,暗暗的替李承志默哀起来:最清闲的官?父亲不会把李承志撵去邙山看守皇陵吧?
就没有比这个再清闲的了……
“之后呢?”高湛冷哼了一声,端起酒盏抿了一口。
“之后就说到了赚钱的营生……哦,估计是李承志不耐拘束,不愿在李始良府中久住,想搬出来。但京城房价太高,所以才想着先赚些钱财……”
说到一半,高湛满脸的惊奇,好似觉的极其的不可思议:“他还问儿子,说有一门月入万金的营生,要不要与他一起做?”
“噗”的一声,高肇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酒当即就喷了出来,幸亏躲了一下,差点就喷高湛一脸。
“咳咳……多少?”高肇都被惊呆了,愣愣的问道:“莫不是你听错了,李承志说的应该是“文”,而不是“金”?
一金(铜)一百五十文,丰年一文可买两斤粟,一万金就是三百万斤粟粮,合两万五千石……
还月入?
高氏农庄近万亩,一年的收息才是多少?
高肇一脸的古怪:“莫不是他手头紧短,想找你救济一二吧?”
“儿子起初也是这般想,但问他我需出资几何时,他却说不用儿子出钱,只需将他所产之物售出,便可分利予我一半……”
高湛也是满脸的惊奇,“还说这并非低收高卖的商贾之举,而是自产自销,所以算不得贱业!我又问他是何物,他也不说,只说等我答应后,自会让儿子知晓……”
自产自销?
他莫非要锻刀?
高湛心里一动,眼睛不由自主的往门口瞅了一眼。
那里挂着一柄横刀,是高猛孝敬他的,传便是李承志所锻。
不是说李承志只有千斤陨铁,早就用光了么,难道还私藏了一些?
要是这样的宝器,月入万金还真不算妄。
一万金,差不多够将一万石粮从河东运到晋地的开销了……
高湛快被皇帝逼上了绝路,最是听不得“钱”字,当即心下一动,沉声说道:“答应他。若是李承志钱不趁手,或是一时寻不到场地、购不济器具材料,你尽可帮趁……”
“啊?”
高湛都懵了,压根不想到父亲竟答应的如此干脆:“商……商事可是贱业?”
“不开窍!那李承志说的分明这是自产自销,算什么商事?农户售粮米、牧户售马羊、织户售丝绢等等,算不算是贱业?
你再看颍川王元雍、河间五元琛、汝阳王元悦、江阳王元继等,哪个不是何业有利可图便趁机钻营,可见陛下和朝廷说过一句?”
高肇斥了一句,又冷哼道,“是不是贱业,也要看是谁操持?”
高湛被训的哑口无,仔细再想,还真就那么回事。
其余三位且不说,那元雍都快钻到钱眼里去了,就没他不敢贩卖的东西,可见皇帝说过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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