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跑去西市找了?
“啊?哈哈……”
李承志尴尬的一批,“西市太闹,我便去城南会馆坐了坐……”
城南会馆……洛水边上的青楼?
高湛两只眼珠子直往外突:“你竟然敢召妓?就不怕父亲与大姐(高英)知道,打折你的腿?”
不动脑子?真要召了妓,还能这么晚回来?
李承志瞪了他一眼:“尝了尝凤月楼的羊汤粲饼(米线)而已……”
“挺逍遥啊?”高湛一声狞笑,一指李承志,“你给爷爷进来……”
……
高湛似是浑身都带着火气,但李承志一点都不怵,不紧不慢的泡着茶叶。
递过去了一杯,高湛刚一入口,“噗”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你给我喝的什么东西,汤药?”
简直是牛嚼牧丹,煮鹤焚琴!
“这是茶,清茶!”
李承志抿了一口,又问道:“陛下怎么说?”
一听这个就来火,高湛怒道:“下次再要我办这样的事,能不能先讲清楚?”
“怎么讲清楚?”李承志幽幽问道,“你能扛住数百朝臣的怒火?”
高湛猛的一愣。
出宫时,他又去见了皇后,大姐也是这般的说法:不怕你蠢,越蠢才越好,自然就什么都意识不到。好好的献你的冰,诸般首尾陛下自会想通。
也不怕你聪明,要真聪明,就能料到到此事干系不小,更知凭你高湛这样的凑十个绑一块也扛不下此事,肯定会装做不知道。
怕就怕你半蠢不蠢,半懂不懂,心焦之余跑去找叔父。到时叔父又该如何办?
若报予皇帝,叔父自然就成了献计之人,这差事九成还是会落到他头上,等于又一次的将百官得罪了个遍。但若不报,就有欺君之嫌……
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高湛颓然一叹,又惊又疑的问道:“你真是第一次当官,怎懂得这般多的弯弯绕?”
李承志都被气笑了:“这官还有当第二次的说法?”
嗤笑一句,他又叹道:“总之放心,我害谁也不会害你……”
是啊,他真要与三姐成了亲,就是堂姐夫,又怎可能害舅弟?
高湛猛吐一口气:“陛下已下旨,明日召群臣朝议:一为诏告诸臣,要削减宫中、百官颁冰,二为另立掌冰司之事。到时司使至少也是五品……”
李承志不喜反惊:“我可不干,要干你干!”
“你才选官几天,美的你?”高湛瞪了他一眼,“陛下已有腹案,会令诸臣各荐贤能,唯才是举……谁有能力将冰换成金铜五铢,这官儿自然就是谁的……不出意外,最后应是我为司使……”
李承志狂喜,差点山呼一声“陛下英明!”
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啊,皇帝分明已猜透了自己最深的那层用意:主意我可以给你出,事儿也可以帮你干,但锅是万万不会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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