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李承志用冰造冰沙、将算筹的横式改进了用笔的坚式等,都感觉是如此的简单,无一丝难度可!
但为何前人、其余官员就想不出来?
他摇摇头,接过铅笔,随意想了两组数字的乘法,照着奏章中的步骤在纸上算了起来。
等算出了一题,元恪倍感惊奇:若用算筹,此时怕是连算式都没摆好吧?
就是不知道算对了没有……
刘芳往下指了指奏章:“方才是求积,陛下可用此求商之法验证……”
高肇虽不知刘芳的奏章上写着什么,但听到崔光刚刚提到了李承志,便知定是与李承志有关。再看高英站在皇帝身后,眼中异彩连连,心是更是狐疑。
看皇帝在与刘芳探讨,高肇捅一捅崔光:“所奏何事?”
崔光低声道:“我等请迁李承志为国子监博士……”
高肇猛的一僵。
我废尽心机才把李承志弄进太史监,都还没试出他到底是不是天授之人,你们就要给我弄走?
他猛一摇头:“不妥!”
“有何不妥?”崔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又指了指皇帝手里的奏章,“李承志所创之算法可称前无来者,省了诸部、诸司、诸署,并地州郡县等各官员吏属多少便利,为何升不得官?”
高肇被噎住了一般,又惊又怒。
崔光都将他夸成这样了,还能有假?再看陛下,脸上竟都带着惊喜之色,李承志今日这官怕是给升定了……
自己都料到会生波折,还特意向陛下请了一道旨,但都还会知会刘芳与崔光,竟就突变迭起?
这才几日,李承志又是创酷夏制冰之术,又是创前所未有之术算之法,就连刘芳崔光竟都主动来为他讨官?
简直就是个妖孽,若任由这般下去,怕是煮熟的鸭子都得飞。
正自惊疑,又听皇帝幽幽一叹:“此法果真事半功倍,李承志果不负全才之名……就依刘师,迁李承志为国子监博士,七品上!”
高肇眼前一黑:果然……
皇帝稍稍一顿,又沉吟道:“本欲予刘师知会:朕有桩差事,要差李承志去办,若他时有告假之举,还要请师准之……”
时有告假之举?
李承志办的是什么样的差事,需要皇帝亲自打招呼让他们通融?
何止是“时有”,都已被李承志骗走了三个月了!
竟说是要赚点小钱,好在京里卖宅子?
嗯……赚钱?
想到此处,刘芳与崔光心里一跳。
不会是让他卖冰吧?
再一深想,还真说不准,不然怎可能这般巧,皇帝又哪来这般大的信心?
看两老头只是互使眼色却不说话,元恪以为这两个在商量怎么开口。
“诸卿是为冰事而来吧……且莫急燥,等初三朝义后再看……”
陛下果然是信心百倍啊……
若只为了给李承志升官,怎可能劳动两位中书,一位尚书?他们还真就是为了卖冰的事情,想套套皇帝的口风。
但此时再看:何需套问皇帝?
召来李承志一问便知……
刘芳崔光齐齐的往下一拜:“臣等遵旨!”
崔亮都懵住了:来时可不是这样商量的呀?
皇帝摆明了不想多说,怕高肇多想,高英笑吟吟的说道:“有桩私事想请叔父帮忙,若有瑕,便先随我去昭阳宫吧!”
高肇心里一动,低头应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