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首文,你太看得起我了……
……
昭阳宫,偏殿。
皇后遇刺时就是在这里,搬出五六日后,却不想又搬了回来。
宫娥、女官在殿中跪了一地,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纱账中就只有高英侍立在旁。皇后就如躺尸一般,直挺挺的躺在榻上,一动都不动。
若是往日,像这种刚发过病、用过药不久后,本是心生旖旎,满腹欲念之时。但此时却尽皆化成了怒火。
豆大的泪珠不停的从高英眼中滚落,银牙咬的咯吱直响:“元宣智(元恪的字),你怎就如此狠心。”
高文君悚然一惊:“殿下,噤声!”
“元恪都要杀我了,还噤什么声?”
高英脸上尽是怨恨之意,厉声道,“高三娘,难道你还不知,我高氏就要大祸临头?”
正因为大祸临头,才更要谨慎!
高文君脸都吓白了,恨不得捂住皇后的嘴:“大姐,收声啊……”
话音刚落,便听殿外宫娥秉报:“殿下,高司空求见!”
叔父来了?
有如抓住了主心骨,高英猛的翻坐起来,急声道:“快请!”
宫中自有礼制法度,高肇即便是皇后的亲叔叔,待遇也没比李承志高到哪里去。也就是刚进殿门,便有礼官拦住了他。
另有两个女官搬来了一张案几,置于刚入殿门之内,示意皇后不便,高司空再不能入内,可坐于此处回话。
案几都还没摆好,突听一声怒斥:“孤还没死,孤还是皇后……尔等贱婢竟敢如此欺辱我高氏……拉下去杖死……”
“殿下!”
高肇一声怒斥。但当看到皇后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又心里一软,温声劝道:“礼官本是职责所在,理应如此,并无轻贱于臣之举,望殿下息怒……”
高文君也紧紧的拉着她,在皇后耳边低声哭诉:“大姐,今日不同往日,慎啊……”
夫妻这么多年,高英怎不知皇帝是什么性情?
看似温和,实则冷厉。但凡涉及到大是大非,便是血脉至亲,该下狠手的时候也绝不会有一丝心软。
就如胞弟元怀,只因元恪疑他年少,可能会被人蛊惑夺他帝位,竟被皇帝随便寻了个由头,硬生生的囚在宫中数年。
高英明知这般闹下去,等待她的最终只有冷宫一条路,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元恪啊元恪,你竟心狠如此?
一股悲意涌上心头,高英竟哭出了声。
高文君连忙挥手,暗示宫人退下。看皇后穿戴的甚是整齐,女官哪敢多,匆匆一拜,急忙退下。
等闲人走尽,高英一声悲怆,一屁股就坐在殿阶之上:“叔父……怕是来见侄女最后一面了?”
宫娥、女官退下时,高英才看到:殿外竟然站满了禁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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