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礼?
你也真会打蛇随棍上?
李始良才是几品,你去问问,他敢不敢在老夫面前落座?
这是真不拿我高氏当根葱啊,李承志也真好意思讲出口?
若是往常,高肇早已悖然大怒,拂袖而去了。但此时不但未恼,反而暗中狂喜。
“何时?”
怎么也得等老娘入京,备足重礼。且还得寻摸一位份量够,关系合适的媒人才行……
李承志算了算:“短则七八日,最晚不过两旬!”
两旬?
高肇看似镇定,但若细瞅,便能看到胡子已然开始轻颤:“老夫能活到那时候?”
怎么可能活不到?
高肇也太杯弓蛇影了吧。枉你宦海半生,盛极一时,嚣张一世。只是一点风吹草动,就吓成了惊弓之鸟?
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啊,皇帝在吓唬你好不好?
以元恪阴密的性情,真想收拾你,哪用的着如此大张旗鼓?等你察知时,要么已是身陷大狱,要么已是身首异处。
再者,你高肇要死了,皇帝再到哪里去找这么趁手的一把刀,用来平衡宗室、门阀,以及干各种脏活,背各种黑锅?
放心,只要元恪不死,你就绝对活的好好的。而且依旧是权倾朝野的高司空……
心里转着念头,李承志不知不觉间就露出了一丝讥讽的表情,清晰的被高肇捕捉在眼里。
这分明就是在嘲笑老夫?
哈哈,竟连我高首文都不放在眼里,你还敢说你不是天授之人?
嘲笑好啊,嘲笑才对……
一瞬间,仿佛放下了千斤枷锁,高肇陡然间只觉浑身一松。
“你,很不错……”
说话间,高肇举起了酒杯,隔案朝李承志轻轻一递,而后竟一饮而尽。
这近似感谢般的一敬,却让李承志嘴里发苦。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在高肇看来,就跟什么都说了没什么两样:老夫若挺不过这一关,自然万事皆休,你还提个屁的亲?
果然是老狐狸,简简单单、平平常常的几两三句对话间,竟挖满了坑?
但这真与什么神不神授神授没什么关系,傻子都应该能想到啊?
“司空应是误会晚辈了,晚辈并无世人讹传的那般神奇,至多也就是好学一些,多看过几本书!”
李承志很是无奈,“晚辈只是觉的,可能是事发太过突然,司空一时忧虑过甚,犯了灯下黑:像司空这般股肱之臣,皇帝再去哪里寻第二个?”
灯下黑?
稍一咂摸,便知李承志的潜意:意思是皇帝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比他高肇更合适背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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