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足斤重的铜铤就有百枚,更何况还搭了一袋琉璃珠,抵那县长百年的俸禄都有富余……
只是次日,县长就靳令县民,不得逾城北三十里外打柴、放牧。更不得往镇夷关南的盐碱地挖土洗盐……
再者每日都有兵卒假扮牧民巡游,故而山下的营寨、河边的屯田等一直未曾被人发觉……等拖到明年入夏,那县长若是过问,再送一次礼就是了……”
“这不就对了?只是给县长送了一次礼,他就能将尔等庇护的滴水不漏。若是直接将那县长换成自己人呢?”
李承志双手一拍,“那表是县丁口都不过千户,县长不过从八品。这么小的官,且是那般荒凉之地,哪需劳烦朝廷斟议?世伯动动笔头,就能直接任免。
这还足足有半年,怎么也够父亲、舅父、张司马等物色人选、上下打点了。
不过郡官就不好插手了,到时只能随机应变。若能买通自是最好,若买不通,就只能严加防备。故而才警示李松,尽量约束部众。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一郡之太守,总不可能亲自去巡防边境,厘查属地。自是要差属下去办……只要是人,就必有所喜,投其所好就是了……”
稍稍一顿,李承志又叹道:“罢了,只是传讯而已,交待予李聪足以,李松素来沉稳,自不会大意。父亲与张司马皆是久经风浪,自有定计。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就留在京城吧……”
李承志是嫌李亮沉稳有余,见识不足,遇事就慌。想让他多见见世面,捋一捋官场上的道道。
但也不能怪李亮:他这近十年一直窝在庄里,到哪里去涨见识?
李亮脸色有些臊红,连忙应了下来。刚欲唤李聪进来交待,又听听堂外李聪连声高呼,似是在给郭玉枝见礼。
主仆二人齐齐的一住嘴,又理了理神色。
这等小事,就不劳母亲(主母)费心了。
李聪问了一声好,却似扯破喉咙惨叫一般,郭玉枝哪不知这两个定是背着她在商量什么事情。
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郭玉枝一指李承志:“初八那日你应是休沐,为娘特意寻姑臧伯借了城南的别院,到时随我宴客……”
李承志奇道:“请谁?”
“还能请谁?魏给事专程来谢你,却连你的面都未见到。怎么算你也是晚辈,难道不予赔礼?
也不好只请魏给事,定是要与崔夫人一道请的。为娘也需坐陪。但我被陛下靳令不得入城,不放到城外,你说应放到哪?”
请不请这一遭都可,李承志怀疑,母亲应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比如魏瑜。
一想起这个,李承志一个头就有两个大:这不是乱点鸳鸯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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