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六镇生乱,再无第二个原因可以解释李承志为何来来关中,却先跑到了北镇。
令泾州陈兵于黄河以南,便是以防秦州的崔祖螭、梁州的元丽等突出大兵,往北与薄骨律的于景兵合一处。
但让奚康生和张敬之无法想通的是:离的如此之近,连他们都未听到六镇生乱的半丝风声,远在洛阳的李承志是如何得知的?
且接到李承志军令至今已半月有余,北镇乱了还是没乱、是否平定一切未知,委实让他二人心中无底。
“天子旌节已现,且已至岐州大营,想必北镇便有变故,也已平定,镇守不必心忧。某预料之,近日定会有军令送来,到时一切便知……”
“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
奚康生咧着嘴讥笑道,“是觉的我这县男不及他这个郡公尊贵,还是你这外舅人微言轻,予他已无举益助?过家门而不入,咱这李郡公真是高风亮节啊……”
这话不怎么好听,也深知李承志绝非得势便猖狂的性子,更清楚奚康生嘴上虽这般说,但心中亮如明镜,不然也就不可能预先做了那么多布置,只等李承志一声令下。
但张敬之却无可辩驳。连他也想不明白,明明顺路,即便军情再急,李承志难道连城外一晤的时间都没有?
怎么说,奚康生予李承志也有知遇之恩,且还有他这外外舅在些……
正诸般猜疑,听到有人敲了敲门,而后又听达奚在门外秉报:“从父,有客自夏州而来,专来拜会从父与司马……”
混帐,也不看已到何时,是会客的时候吗?
正欲喝骂,话都到了嘴边,奚康生突然就反应了过来。
达奚性情憨实,从无逾越之举,更遑论帮他人钻营。且他称来客除了拜访他,还要拜访张敬之?
心中一动,他也未应声,就起身而立,直接迎了过去。
张敬之也连忙起身跟上,打开门后看到达奚身侧的李承志,二人的眼睛瞪的铜铃一般。
片刻前还在说他的坏话,一眨眼的功夫,人竟然就站在面前了?
“哈哈……哈哈……”
奚康生的一张大脸笑的挤做了一团,抬起手臂,正要与李承志把臂言欢,李承志却双手一抱,往下一拱:
“晚辈孟浪,来的匆忙,也未通名(递拜帖)便冒昧来访,还请镇守海涵!”
李承志稳若泰山,竟托都托不起来,硬是施了个全礼,让奚康生好不受用。
“方才还与敬之在骂你,以为你成了郡公,就忘了我等故人。却不想,都未骂完,你就到了?”
“若非镇守与司马,岂会有晚辈之今日之幸?”
李承志笑着,又郑重其事的朝着张敬之一拜,“外舅近来安好?”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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