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康生哭笑不得:时值如今,还何来的白甲辅兵?
李承志说的是李松带战兵遁走河西之后,留于泾州的那五旅木甲辅兵。
辅兵也只是相对而言,不过比战兵瘦弱些,耐力差些,端不了太长的丈五长枪,无法负重急行军而已。
但那时李承志一视同仁,练时一起操练,战时也一起战并无区别对待,故而士气也罢,军纪也罢,与战兵并无任何区别。
更有甚者:于泾州城外,刘慧真拼死反扑之际,就是这五旅辅兵如定海神针一般,将数万僧匪绞杀一尽。连奚康生与李韶都为之动容。
还是这五旅辅兵,将逃出泾州的慕容定的三千轻骑撵的如同丧家之犬,最终在武威城外尽数覆灭,逃脱者十不存一。
所以,便是辅兵,如今也成了百战精兵。重视程度、并待遇等,不比奚康生的亲兵营差。
没有只让马儿跑,不给马儿草的道理。不可能真的让达奚一个兵不带就跟着李承志去混功劳。奚康生倒也干脆,大手一挥:“便依你!”
至此,正事便告一段落。如今李承志炙手可热,且二人私交甚笃,一场饮宴自然是免不了的,李承志想推也推不掉。不过人不多,除了奚康生与李承志,就只张敬之与达奚。
达奚要斟酒布菜,不能多喝。张敬之是得了李承志的暗示,没敢多喝。就只李承志与奚康生,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敬我一杯,我必回你一盏。
菜都没上完,奚康生就钻到了几案底下。李承志也没好到哪里去,粉面桃红,憨态可掬。两只眼直勾勾的,好似都不会转了。
当夜就宿在了刺史府,张敬之猜知李承志有要事交待,便借口翁婿二人要彻夜长谈,宿在了李承志房中。
……
李承志半靠着床榻,“吸溜吸溜”的喝着热茶。不多时便出了一身热汗,醉意也弱了许多。
看他眼神清明了不少,张敬之狐疑道:“何来的遗部?”
李承志有些头疼:看吧,不论是谁,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破绽太大了,就凭他情急间编的那些借口,根本不足以圆过去。
奚康生之所以没问,是关系还没到那个份上。知道问了李承志也不说。
他捂着额头,低声叹息道:“是李松!”
张敬之悚然一惊,瞳孔缩的如针眼一般大小:“你真是……天授之?”
看着张敬之微颤的双手,及如针一般刺在他脸上的目光,李承志有些愕然。
画风怎么突然就偏了?
他原以为,张敬之会骂他糊涂,或是会斥他胆大。没想,竟是这种反应?
想想也对。
若非他能掐会算,为何沃野都还未乱,他却先让李松东进,陈兵于阴山之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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