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沃野之陆镇军之所以功败垂成,皆因不知此物之底细,疑为神鬼之物,才使军心大失,因此才败的那般快……故而某断之,此物予李承志手中并无多少,只要预先提防,当无大碍……”
伏罗辩的头头是道,且信心百倍,但元继等人依旧惴惴不安。
李承志真要是土鸡瓦狗,何至于让他们畏之如蛇蝎?
其余也就罢了,好好的放着秦州、梁州不来平定,李承志为何独独先去了沃野?
称一句未卜先知都不为过。
况且,如今沃野之乱至今已近有一月,但自陆氏兄弟南逃之后,不论是沃野、还是杜仑部竟皆无半丝消息传来?
就算是败了,近二十万丁口的杜仑部难道被李承志全给灭了口?
委实太过诡异,让元继等人皆成了惊弓之鸟,闻“李”色变。
他们甚至有一丝直觉:伏罗如此轻敌,必然会吃个大亏。
几人很想劝着伏罗不要冲动,等南梁兵出秦岭之后,两面夹击方为上策。但他们也深知,如今的伏罗已然吃了秤铊铁了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罢了,就让他长个教训吧……
元继手一拱,皮笑肉不笑的道:“那就祝大人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侯刚与崔祖螭齐齐一叹,无奈附合着。
伏罗一看便知这几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只是冷笑一声,敷衍般的抬了抬手便出了县衙。
等其走后,侯刚眉头一皱,不悦的看着崔祖螭:“崔使君,你明知伏罗此去必然讨不了好,却为何不予我等规劝一二,反倒是做壁上观?”
“如何劝?就如二位费尽了口舌,那伏罗可曾听进了半句?兵是人家自个的兵,他能耐着性子听我等聒噪,未将我等当做暗中拖他后腿之流,已算是给足了脸面。故而何需自讨无趣?”
崔祖螭慢悠悠的端起酒盏轻呷了一口,“能被伏连筹(吐谷浑可汗)委以重任,伏罗又岂能是目空四海,不知天高地厚之辈?
他之所以如此固执,故做不屑于李承志之态,二位心知肚明:无非便是利益使然,要抢先南军一步夺了先机,如此才能觊觎关中之地……
再者,便由他去试试李承志的斤两又何妨?左右他麾下皆是骑兵,且有三万之巨,即便不是李承志之敌手,难道还逃不脱?”
呵呵呵?
元继很想往崔神螭的脸上啐一口。
你当我不知这般道理?
只因怕的就是这个:三方盟约都还未捂热乎,就已开始相互算讲,试问这联盟如何长久?
也怪元怀与于忠:既已许了吐谷浑予河西之地,就不该再让其觊觎关中才对。
若是让南帝得知我等如此反复无常,翻脸只是迟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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